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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墨从谢惊雪眼中看出了不信任,和对他的戒备,许青墨沉吟,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他又轻轻拍了拍谢惊雪的脑袋:“别怕,别怕。”
语气慈祥得像个宽容的老大爷。
谢惊雪:“……”
许是这般被许青墨当成小孩哄让谢惊雪恼羞成怒,他耳尖气得泛红,脸上却还要勉强挂着笑,提醒许青墨:“你……摸够了没有?”
谢惊雪怀疑自己被许青墨当成路边的小狗,原本好端端的公子如玉,被许青墨这么一薅头发,谢惊雪立刻变成了路边的乞丐,头发乱到不能看。
见谢惊雪生气,被发现意图的许青墨只好可惜地收回手,这人一边慢吞吞地将手往回缩,一边又恋恋不舍地朝谢惊雪头顶又瞄了两眼。
谢惊雪趁机抬手压了压头发,总算将乱糟糟的头发恢复正常,见状,许青墨眼巴巴地盯着谢惊雪,他难得出声夸奖谢惊雪,对谢惊雪大献殷勤:“你发质真好,像小狗一样。”
“……”
这是什么见鬼的比喻?谢惊雪咬牙,心道许青墨果真把他当成路边的小狗了!
“谢谢夸奖,”
尽管心底早恼怒,谢惊雪表面上还是要维持着假笑,他与许青墨对视,话锋无情一转,“但不许再乱摸。”
许青墨失望地收回目光,谢惊雪耳尖,听见这人轻声嘀咕:“小气鬼!”
谢惊雪简直要被气笑了。
好在这时唐年那对师兄弟走了过来,两个人加入对话,这才于水火中挽救了谢惊雪,嗯……至少有他们的加入,谢惊雪不至于一个人被许青墨气得七窍生烟。
“你们在谈什么?”
唐年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又是摸头,又是温情脉脉,早就对此好奇不已。
许青墨正要开口,谢惊雪却抢先一步出声:“没什么。”
谢惊雪移开话题,朝唐年道了谢:“多谢阁下方才替我解围,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唐年也是个单细胞,被谢惊雪一带就偏,见谢惊雪如此郑重朝他道谢,唐年倒有些不好意思上了,他挠挠头,连忙摆手:“我也就说了几句话罢了,你不必如此,小爷我早就看周云阳那孙子不爽了,而且,真要论起来,周云阳那家伙还是你自己解决的,我根本没帮上什么忙。”
说着说着,唐年还有些愧疚起来,他同谢惊雪介绍自己:“对了,我叫唐年,这是我师兄,云溥心。”
唐年指了指自己身旁满身酒气的青年。
青年醉醺醺的,听师弟同人介绍自己,他快要闭上的眼睛这才懒洋洋地睁开一条缝,先是半眯着眼睛盯着谢惊雪瞧了一会,云溥心这才半靠着唐年,含糊不清地开口:“久、久仰大名,今、今日一见,果然……果然名不虚传。”
许是醉得不轻,云溥心最后还朝谢惊雪比了一个大拇指,露出闪亮大白牙:“修为尽失了还能这么厉害!”
全程唯独这句话说得分外清楚,掷地有声。
谢惊雪:“……”
唐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他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师兄一眼,这才满脸歉意地与谢惊雪道歉:“抱歉,我师兄喝多了,他没有恶意的。”
为了转移话题,唐年还说:“不过的确是久仰大名,我从未入太初仙宗时,便听人提起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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