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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止说吃饭习惯，你那嘴确实难伺候，”

洛寻之发动车子从戏院的巷子开了出去，“以前别人对你的评价都是什么样子的？”

裴知落一时间没说话，他是真的在想，过了一会儿裴知落看向洛寻之：“冷淡，严肃，认真，哦对还有之前听人私下里说我”

“什么？”

洛寻之等红灯的间隙看向裴知落。

后者笑了笑：“浪。”

洛寻之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浪，”

裴知落笑了笑，“说是表面上越装越冷淡的人，干起来越浪。”

洛寻之第一反应居然有些难过，因为他觉得裴知落是难过的，这类字眼本身对从事戏曲的人而言就不是很友好，在很早之前，古早戏子的偏见一直被植于他们身上，戏曲非遗复兴，从来不只是一个文化系统的复兴，更是从事职业的人们的一次自证。

“别替我觉得难过，”

裴知落轻松的笑了笑，“早在几年前这个观念就束缚不住我了，小时候经常被身边的男同学开黄腔，但后来发现那只不过是实力不足者最后的跳梁，跟垂死的蚱蜢在本质上没区别却又肮脏了不少。”

说到最后，裴知落看向洛寻之：“从你救下我的时候，就已经束缚不住我了。”

“裴知落，”

洛寻之对着裴知落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只是一时兴起的去看你，一时兴起的去了后院，一时兴起中二少年热血上头的救下你，而随之把你抛于脑后，你有没有想过，你追我暗恋我的这些年，努力会付之东流。”

“开车，绿灯了。”

洛寻之收回目光看向前方，接着就听见裴知落笑了：“当然想过，有无数人提醒我，但那又怎样，爱本身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我爱你这件事，本质上的主语一直是我，而你，跟这三个字背后的事情没有一点的主动关系，所有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暗恋你我追求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为了满足自己心需求的举动。

如果你能回应，那属于锦上添花。

如果不回应，那我也仍旧完成了自己的心需求，我仍旧快乐。”

洛寻之，仅仅因为爱你，我便足够快乐。

但是这句话裴知落没说出来，他要留点余地，不能让眼前的人太过于骄傲自满失了分寸，露出小尾巴被人踩到。

“裴知落，”

洛寻之叹了口气，“你真是不给自己留余地。”

裴知落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洛寻之他不也是不给自己留余地的人吗：“光说我？你呢，自己闭口不提啊。”

“我提什么？”

“提旷课逃学来看我，提翻墙偷窥却又昧良心自责，提如果不是误打误撞救了我，可能就这辈子远远注视我了。”

裴知落挑了挑眉，看向洛寻之侧脸的眼神很刻薄，咬死了要答案。

洛寻之抿了抿嘴：“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你有什么……”

“什么？”

裴知落愣住了。

洛寻之清了清嗓子：“我其实一开始就只打算注视着你，我其实在后来遇见你之前，一直不太清楚爱是什么样，很模糊，所以在跟你拉扯的时候也会纠结，因为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那种爱。”

“跟你在一起，有个未来，以爱人的亲密身份……裴知落，我不敢想的，一点不敢想，一直都不敢想。

十七岁的我救下你的时候从未想过今天，因为我觉得你的第一反应会是恨，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向善，你记得的居然是我，居然是那束茉莉花。”

裴知落皱起了眉：“为什么不敢想？你也是小怂蛋啊。”

洛寻之无奈笑了笑，他知道裴知落在开玩笑在调侃，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胆怯，少时的胆怯会永远遗留，不时涌上心头。

“你……我怎么敢亵渎我的神明。”

第一百章说话不算数

裴知落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他，气氛有些太压抑，眼前的少年感情太厚重：“不敢亵渎……所以你就猥亵啊？”

“什么跟什么啊？”

洛寻之瞪大双眼看了一眼裴知落，“我那是人本性里的对爱人的**，再说了，你那么会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