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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明怀庭问。
“是就好了,”
明老夫人忍不住有些吃味,“有一半都是沈相的呢。”
沈相失笑道:“一人一半,不是很公平吗?”
他也没想到,儿子和儿媳当初酿酒时竟还计划了他的那一份。
方才将这些酒坛挖出来时,沈相心底的情绪虽有些低沉,却又觉得有些释怀。
明老夫人回道:“在明家酿的酒,也是用的明家的酒坛,埋在明家的院子里,结果挖出来还得分你一半,哪里公平了?”
见沈相无言以对,明述柏适时搭话道:“祖母虽然昨日刚过了寿辰,但看着像是年轻了不少。”
明老夫人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此话怎讲?”
明述柏笑而不语。
明姝雪便立即拆兄长的台:“祖母,他是在说,您方才像是和人抢糖吃的孩童。”
刚确认自己的院子里也埋了女儿和女婿亲手酿的酒时,明老夫人便将这些酒当成是女儿和女婿为自己准备的生辰礼。
但还没开始挖,就又听孙女说这些酒还有沈相的一半。
明老夫人也知道自己这会儿是
在吃醋。
但被小辈这样戳破,她还是有些不太自在,便用还沾着泥巴的手轻轻捏了捏明姝雪的脸颊,故作严肃地说:“没大没小的,我看你兄长没说,倒是你在说。”
明姝雪一边笑一边躲:“祖母!
您怎么还拿泥巴糊我的脸!
三岁稚童才玩泥巴呢!”
见状,沈晗霜忍着笑意,什么都没说,却是想起来了,之前想为她择婿时,外祖母曾无意中说漏了嘴,说若沈晗霜看中了不止一个,明家也并非住不下,可以将他们都……
其实若抛开长辈的身份,外祖母应还有许多她们这些小辈不曾见过的模样。
应只有外祖母那些几十年的姐妹才见过她的另一面——
不是谁的母亲或祖母、外祖母,而只是她自己。
偶然瞥见爷爷正神色温和地看着外祖母和明姝雪笑闹,沈晗霜心神微顿。
沈晗霜曾听外祖母说过,爷爷与她很久之前便认识了,甚至早在沈晗霜的父亲和母亲偶然相遇之前。
那或许爷爷也曾见过外祖母的其他模样?
思绪不自觉地分散开来,沈晗霜心底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她又很快将其按下。
应是她想岔了。
在沈晗霜的记忆里,爷爷一共就只来过明家两次。
一次是她的父母在外地遭了洪灾,尸骨无存,然后便是这回。
可“云松斋”
这个名字忽然在沈晗霜的脑海中闪过,让她的心不由得重重地跳了两下。
明芷云。
沈缘松。
这是外祖母和爷爷的名字。
沈晗霜儿时学认字时曾问过家里每个人和他们所住院子的名字。
她记得,母亲曾说,外祖母住的院子所取的“云松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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