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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的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发病时的太子曾经掐着她的颈命令过,不许她去找白日里的太子求欢。
若是太子此刻醒来想起这件事,怕是要闹个天翻地覆。
连翘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还是应声,很快便找了盏羊角风灯过来。
江萤草草穿好衣裳,便接过风灯往祠堂的方向快步过去。
今夜天色黑沉。
祠堂外并未掌灯。
段宏则依旧是守在祠堂外的月洞门前。
见她过来,立即便警惕道:“太子妃,殿下有令,不能放您进去!”
江萤犹豫稍顷。
也唯有站在月洞门外,踮足往祠堂的方向望去。
祠堂与月洞门间隔着整座庭院。
即便她如何踮足张望,也看不见祠堂内的情形。
且月洞门前的夜色这般安静。
她再是屏息去听,也仅能听见风吹箬竹的细细声。
也不知是距离太远。
还是今夜太子选择用安神药的缘故。
江萤徘徊良久,见祠堂内始终没有传来特殊的动静。
便也唯有提着风灯,忐忑回到她的寝殿。
许是心神不宁的缘故。
回到寝殿后的她并未睡好。
在榻间辗转到后半夜,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翌日醒转的时候,帏帐外的天光都已照透锦被。
她朦胧支起身来,正抬手撩起新换帏帐,便听见太子低醇的语声落在耳畔。
“般般。”
睡意朦眬的江萤也因此清醒过来。
她抬起眼帘,见到容隐正在帏帐前等她。
他应当早已起身。
此刻玉冠与锦袍皆严整洁净,全然看不出昨日的旖旎痕迹。
江萤轻怔稍顷。
回过神来后也自榻上起身。
她赤足站在脚踏上,忐忑地拉过他的手腕细看。
太子腕间的纱布已然撤去。
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已将愈合。
除却两道镣铐留下的红印外,倒也未再添新的伤势。
江萤高悬的心暂且放下。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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