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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侧,又有哪个君王能愿意早朝呢?
“乌乌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赛赫敕纳端了杯子过来,扶他起来一边给他揉腰、一边喂水给他润嗓子。
抿嘴喝了两口,水的温度刚刚好,里头还添了蜂蜜,甜丝丝的,顾承宴嘴角更上翘:
“……暂时想不了啦,腰痛,要缓缓。”
赛赫敕纳闷闷笑,手上揉捏的力道也相应加了加——让乌乌欺负他,乱喊这么他不知道的称呼。
娘……子?
好像是这么念的,赛赫敕纳暗暗记下来,老梅录也知道不少汉文,等找机会他要偷偷去问问他。
顾承宴闭目靠着小狼,缓了一会儿缓过那阵劲儿,然后才仰头迷迷糊糊问赛赫敕纳:
“是金帐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儿么?”
“嗯……啊?”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两条眉毛都拧成麻花了。”
赛赫敕纳眨眨眼,“麻花?”
顾承宴闷闷笑,忘了,草原上没有这种吃食,他睁开眼、抬起手戳戳小狼的眉心:
“是说你满面愁容的意思,至于‘麻花’——等过两日我好些,我给你炸。”
赛赫敕纳哦了一声,脸上终于跟着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别的他不知道,但乌乌做的东西好吃。
看来,他又有好吃的了。
“所以,是什么事?”
顾承宴追问,不让小狼崽隐瞒。
“……是那牙勒部。”
“那牙勒部?”
顾承宴一下坐起来,却因起得太猛,牵扯到腰腿,又闷哼一声靠了回去,嘴里嘶嘶发出痛呼。
赛赫敕纳忙扶好他、帮忙锤腰揉腿,“乌乌别急,我慢慢与你讲——”
原来王庭昨日那事闹得大,毕竟是:“黑貂襁褓流血泪,客居毡包燃鬼火”
这种前所未见的异像。
终日放牧打猎,牧民们也无别的谈资,好容易王庭生出这样的异像,便是人人都说、人人都提。
也不知是草原牧民的流动性确实那么大,还是有人故意传话,远在极北草原的那牙勒部竟然也听说了此事。
那牙勒部翟王一听小儿子在王庭受了委屈,当即是气不打一处来——穆因行事虽荒唐,但也是他的幼子。
中原有句民谚,说的是:“皇帝爱长子,百姓宠小儿”
,穆因再不对,也是翟王如珠如宝疼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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