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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几个找事的,成日盯着他们知青。
再说这时候的农活除了灌溉就是锄草,因前几个月重新挖了水沟,浇水这活省事了不少。
锄草是没人拼命干的,这又不是抢收。
只要注意着别铲了苗就行。
她们这一组的嫂子大婶基本都是一样的效率,不说磨洋工吧,也是边聊八卦边干活。
上工没有多累,回去就能吃热乎的丶好吃的饭菜。
她凭什么不高兴?
当然这些没必要告诉那些人,让他们眼热。
方时期说了,有好事得自己藏着掖着。
就比如她养的那六个小鸡崽。
一个都没死,天天能吃的紧。
这要不是藏在柴火棚子里养的,都养不了这么大。
方时期也是个舍得的,别人家喂鸡基本都是谷糠拌野菜。
她是直接喂粮食——玉米碴子丶高粱碎米加剩饭。
那鸡长的个个膘肥体壮。
眼看着就要提前下蛋的。
不过卫生所到底是人来人往的,两人即便来回都锁门,还是让人惦记了。
干脆别等外人来「割尾巴」,昨天就杀了一只。
下了工江淑月跑的飞快,归心似箭。
「今天鸡和什么炖的?」她进门第一句就是问饭。
卫生所里两个送草药的孩子还没走,听这两个人大中午的就吃鸡肉。
眼中直冒光,期盼的等待方卫生员的回答。
时萋把箩筐中一堆随意采的野草剔除出去:「斤数不够,是记一工分?还是把缺口补上?还有这个药材,卫生所已经不收了,上次就说过,这次我先留下,下一回就别采来了。
」
男孩叫锤子,之前每次来交草药都得有点问题。
他瘪了瘪嘴:「不都是草吗?为啥不收我的?」
时萋没理他,和这么个孩子也争辩不出来什么,白费力气。
「你想一想,不行回去问问父母。
」
她转头翻看另一个孩子的草药。
看了下没什么问题,上称记帐。
那男孩看时萋不理自己,吱吱扭扭的不愿意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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