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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鲍里斯的带领下,阿列克谢甚至开始尝试喝更多的酒,他们有时候会在没有课的下午带着水果和鲍里斯买的香槟一起从麻雀山走到莫斯科河沿岸,在草地上喝酒谈天。
阿列克谢也很快学会了抽菸,这并不是一项难学的行为,只是当他第一次接过鲍里斯递来的香菸的时候,脑子里一下想到瓦列里。
他不熟练地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看着鲍里斯手里的打火机蹿出火苗,他把烟凑前,很快闻到菸草的香气。
他恍惚地想,瓦列里当初也是这么学会抽菸的吗?帮他点菸的是谁?
鲍里斯教阿列克谢如何吐烟圈,教他如何把带着苦味的烟雾含在嘴里,再慢慢吐出来。
他的表情很得意,看向阿列克谢的眼神带着殷勤的欣赏和小心的观察,像在打量一件极其易碎的艺术品。
阿列克谢学着他抽了几口,在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的时候大笑了起来。
「你要是觉得味道不好,不喜欢,可以直接摁灭在菸灰缸里,不用觉得浪费。
」鲍里斯说,「阿列克谢,你不用总是答应我的请求。
」不知是否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脸颊微红,玻璃珠般的绿眼睛里透着一种恳切的试探。
阿列克谢没有说话,他盯着鲍里斯的眼睛,把那支细长的香菸抽完了,在火星快要燃到手指的时候把它摁灭在菸灰缸里。
鲍里斯像是酒醒过来似的,转身微微坐直,给阿列克谢倒了一杯酒。
第一个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阿列克谢收到了来自奥布宁斯克的一封信,不用把信拆开他也知道是谁寄给他的。
瓦列里依旧保留着他独特的写信风格,在洁白的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们需要谈谈,我会在一月十八日在莫斯科搭上N102列车。
」
鲍里斯在这时候推开了阿列克谢的房门,「谁给你写的信?」他大步走来,手里还握着一瓶黑加仑酒。
「一个朋友。
」阿列克谢轻声回答,把信折了起来。
鲍里斯盯着阿列克谢折信的动作,再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等下我们去麻雀山,听说晚上会有烟花表演,我们趁早占个观赏的好位置。
」
阿列克谢点点头,抓起风衣和帽子就和鲍里斯出了门。
到麻雀山上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站在那等候了,大多是年轻的学生。
鲍里斯找了块凸起的石头站了上去,并把阿列克谢拉了上去。
两人站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莫斯科都亮了起来,星星点点的灯光散落在山脚下,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一边喝酒抽菸一边大声地闲聊,寒冷的天气并没有消磨人们的热情。
第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的时候,几个学生兴奋地大叫起来,尖叫声很快被淹没在连环的爆破声中,人们拥抱在一起。
阿列克谢被这种轻松热闹的氛围所感染,眼睛直盯着转瞬即逝的烟火,双手拢在嘴边也跟着喊了几声。
鲍里斯不知为何一直很镇定,他没有在专心看烟火,他在看阿列克谢,看到阿列克谢在高兴地笑他才跟着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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