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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仿佛在打量一个上好的物件，盘算着能换来多少钱。

nbsp;nbsp;nbsp;nbsp;雪尽被她逼到跟前，亦是被孝道压得无法动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几近窒息。

nbsp;nbsp;nbsp;nbsp;直到柳烟来。

nbsp;nbsp;nbsp;nbsp;杂乱无序的场面，终止在柳烟淡漠的吩咐声下：

nbsp;nbsp;nbsp;nbsp;“有人扰了我的事，你们还眼睁睁看着，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nbsp;nbsp;nbsp;nbsp;身后的家丁默不作声，把妇人制住。

nbsp;nbsp;nbsp;nbsp;“诶唷，你们这是干嘛？姑娘，我只是找我女儿……我也没犯什么事吧？”

nbsp;nbsp;nbsp;nbsp;柳烟在她身前踱步，余光瞧着的却是周遭看热闹的百姓。

nbsp;nbsp;nbsp;nbsp;“好教你知晓，你扰的是大家的事，你闹来闹去，耽搁的是大家看病。”

nbsp;nbsp;nbsp;nbsp;柳烟轻叹了声：“我开设义诊只有几天，想的是大家都能看上郎中，不虚此行。”

nbsp;nbsp;nbsp;nbsp;此言一出，先前帮妇人说话的人脸色也悄悄变了。

nbsp;nbsp;nbsp;nbsp;妇人才明白自己犯了众怒，抱紧了孩子道：

nbsp;nbsp;nbsp;nbsp;“那我和我女儿……”

nbsp;nbsp;nbsp;nbsp;她看柳烟面色和善，不肯罢休，又提了句，料想柳烟要顾忌人伦，却见面前的少女敛起笑：

nbsp;nbsp;nbsp;nbsp;“想是人牙子买人时没和你说清，像你这样不认官契、闹上主家撒泼的，官府追不追究是一回事，你拿到手的银子都得吐出来。”

nbsp;nbsp;nbsp;nbsp;妇人越听越急张口欲言，柳烟打断她，声音轻柔如水，底下却似潜藏雷霆万钧：

nbsp;nbsp;nbsp;nbsp;“你要记好，雪尽是柳府的人，是我的丫鬟，和你再无关系。”

nbsp;nbsp;nbsp;nbsp;144nbsp;nbsp;?柳上烟归15

nbsp;nbsp;nbsp;nbsp;◎她蓦然读懂雪尽未尽之意——◎

nbsp;nbsp;nbsp;nbsp;山下的闹剧很快消失无弥。

nbsp;nbsp;nbsp;nbsp;妇人和孩童被驱赶走，并被勒令不可再来。

即使不说妇人也不敢来了，卖掉雪尽的钱早被她爹拿去赌了，怎么给得出来？

nbsp;nbsp;nbsp;nbsp;事情解决后，义诊队伍又恢复了原样，柳烟端详着雪尽的神态：“随我回寺庙内歇歇罢。”

nbsp;nbsp;nbsp;nbsp;雪尽脸上的血色还未尽数恢复，但朝柳烟笑了笑道：“姑娘，我再帮会儿忙吧，这儿忙不过来。”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柳烟顿了顿，掩去眼底关切，轻轻颔首，没有再强迫她。

nbsp;nbsp;nbsp;nbsp;傍晚过后，雪尽回到了山上，没一会儿就被柳烟喊到了她的屋子里。

nbsp;nbsp;nbsp;nbsp;寺庙的客房古朴，柳烟穿着淡青的衫子，长发以玉簪低挽，比平日更为温婉娴静。

nbsp;nbsp;nbsp;nbsp;见雪尽进来，她轻轻招了招手：

nbsp;nbsp;nbsp;nbsp;“你来。”

nbsp;nbsp;nbsp;nbsp;雪尽依言走过去，垂眸一看，桌上摆了四五盘糕点，云片糕，如意酥，俱是她在府里爱吃的，还有一碟子蜜枣。

nbsp;nbsp;nbsp;nbsp;柳烟已把书收了起来，含笑道：“今儿冬霜回府办事，我让她现做的，想你出来这几日跟我吃斋饭，没滋没味的，也该嘴馋了。”

nbsp;nbsp;nbsp;nbsp;雪尽慢慢眨了眨眼。

nbsp;nbsp;nbsp;nbsp;“姑娘……”

nbsp;nbsp;nbsp;nbsp;柳烟拿了个如意酥放到她手上：

nbsp;nbsp;nbsp;nbsp;“你不吃，我可吃不下这些。”

nbsp;nbsp;nbsp;nbsp;雪尽咬了口糕点，还未尝出滋味，眼泪吧嗒滚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这样爱哭。”

nbsp;nbsp;nbsp;nbsp;柳烟的声音轻如叹息，像是拿她无可奈何般。

随后顿了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