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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8（第16页）

nbsp;nbsp;nbsp;nbsp;便不用去管旁人哪。

nbsp;nbsp;nbsp;nbsp;雪尽的话到唇边，自己都说不出口。

说来轻松，谁能做到呢。

nbsp;nbsp;nbsp;nbsp;像她们今日能在外头宅院透口气，是因为给家中送信的是长公主。

若非如此，她们离家在外过夜，名节都要毁了大半。

nbsp;nbsp;nbsp;nbsp;这世间对女子本就是处处禁锢，人更有三六九等，等级分明。

nbsp;nbsp;nbsp;nbsp;她想了想，温顺地靠在柳烟肩头，坦诚道：

nbsp;nbsp;nbsp;nbsp;“我若是此时唤你声姑娘，你定要责怪我。

可那些年你我一直主仆相称，养下的情分是能轻易变更的么？”

nbsp;nbsp;nbsp;nbsp;柳烟肩头沉沉的，垂首看她：

nbsp;nbsp;nbsp;nbsp;“我们现在不是主仆了。”

nbsp;nbsp;nbsp;nbsp;她吐息间的气流将池雪尽的发丝吹得缓缓拂动，挠在脸颊，池雪尽有点痒，偏了偏脸，埋在柳烟肩头道：

nbsp;nbsp;nbsp;nbsp;“可我早就习惯将你的事当成我自己的事了，改不了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还未停。

自打两人和好，她觉得柳烟不排斥她后，便又慢慢找回了从前在柳烟面前纯粹的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坦率直言。

nbsp;nbsp;nbsp;nbsp;“甚至，你比我更重要，不管我唤你姑娘还是柳姐姐，都是如此。”

nbsp;nbsp;nbsp;nbsp;一个称呼罢了，称呼是叫给旁人听的，柳烟对她来说意味着甚么，唯有她自己知晓。

nbsp;nbsp;nbsp;nbsp;是熟睡之中都不敢说出口的梦话，是毕生难以企及的奢求，是诸天神佛前要掩去的真我。

nbsp;nbsp;nbsp;nbsp;她的海棠钗勾着柳烟的发丝厮磨着，连带着柳烟心绪都乱了瞬。

nbsp;nbsp;nbsp;nbsp;这些亲昵的闺中密语……她真是要承受不住了。

nbsp;nbsp;nbsp;nbsp;看着池雪尽纯真依赖的神色，再想到自己暗藏的心思，柳烟就觉得自己当真是污秽之极。

nbsp;nbsp;nbsp;nbsp;她作出镇定宽和的模样，笑道：

nbsp;nbsp;nbsp;nbsp;“尽说些甜蜜话哄我开心。

好了，快洗一洗歇下了。”

nbsp;nbsp;nbsp;nbsp;“柳姐姐先洗。”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对两人的尊卑认知和外界是颠倒了个的，处处都体现，柳烟掰不过来，只好道：

nbsp;nbsp;nbsp;nbsp;“如今是不听我话了？”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摇了摇头，温顺笑道：

nbsp;nbsp;nbsp;nbsp;“我听话的。”

nbsp;nbsp;nbsp;nbsp;模样乖得。

nbsp;nbsp;nbsp;nbsp;没多时，屏风后响起了沥沥淅淅的水声。

nbsp;nbsp;nbsp;nbsp;四扇的四君子屏风上，影影绰绰浮现个徐徐的美人影儿。

nbsp;nbsp;nbsp;nbsp;柳烟只觉那些水声比外头铺天盖地的雨声存在感都要强烈，仿佛就在她耳边，带着温度地滚过。

nbsp;nbsp;nbsp;nbsp;她从每个细微的声响中猜测着雪尽的动作。

细碎的水声，应是她指尖搅动了水面，水珠从她指尖流下，更多的细微水流从她纤纤臂弯顺着淌下，边流淌，边吻过她寸寸肌肤。

nbsp;nbsp;nbsp;nbsp;停下。

nbsp;nbsp;nbsp;nbsp;这是她不该去想的事。

nbsp;nbsp;nbsp;nbsp;柳烟遏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可水声如妖异活物往她心头钻。

到最后她只能起身走出厢房，外头暴雨如瀑，冬芸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