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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打一架确定家庭地位,以后还不得被简默这个白眼狼骑在头上。
颜妍快步进了房间,简默反锁上门,灯光照耀在狭小卧室,她们彼此能将对方看得很清晰。
简默能看到颜妍嘴角被咬破的伤口和脸上清晰的指印,颜妍能看到简默眼中的泪光,不住颤抖的身体,还有抓着两本书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泛白。
她莫名觉得简默一定深恨这两本书不是大部头,不然扇在自己脸上的就不是手了,按照白眼狼的气性,能一书脊把她脑干打出来。
“颜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默把书放在桌子上,身体还是紧绷着的,随时做好自己和颜妍打个你死我活的准备。
她也是一巴掌扇过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过即便回过神来,她也并不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她实在太容易瞻前顾后,能让她冲动的事情不多,疯狂一次就疯狂一次。
而且想要震慑住疯狗,就只好比她更疯。
她也是没办法,否则颜妍恐怕更要得寸进尺,毫不收敛了。
“没什么意思,亲你就亲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简默被这种理直气壮的不要脸噎得沉默了三秒钟。
在沉默的间隙里,颜妍像掐着一只小鸡仔一样把她提溜到墙边。
“倒是你,你都敢动手打我了。”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简默活动了活动脖颈,“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好了,我不在乎。”
她俩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沉迷暴力的人,责怪别人动用暴力。
贪生畏死的人,一副慷慨赴死的做作样子。
简默不过是笃定她不舍得也不敢把她怎么样,而只要不是真的死亡,所有的苦难痛楚对于简默来说都只是磨砺和奖赏。
她难免想起初见的时候,烟头压在简默身上,这人是暗爽的。
要说脑子有病,简默未必比她病得轻。
颜妍掐着她的脖颈,动脉勃发在股掌之间带来控制欲的巨大满足。
小时候父亲喜欢带着她这样感受动物的挣扎与生命的流逝,那些毛绒绒的生灵,从温暖脆弱,到冰冷僵硬,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简默也在她一念之间,她不知道是该对简默的那种盲目信任感到冒犯,还是荣幸。
终究还是克制地松开了手,把人半搂半拖丢上了床。
她动作粗暴不讲究,蚊帐挂钩不堪重负,掉落下来,声响好似鸳鸯烛爆了灯花。
简默气还没喘匀,眼睛冒金星,抬眼便被帐子兜头盖住了,还在寻找掀开哪一片能逃出生天,颜妍已经陪她入罗网了。
她睁着一双不太灵光的眼看颜妍,脑子缺氧,邪门想法突突往外冒。
感觉白纱像婚纱,也像头纱。
随即被自己直接地府的想象恶寒到眉头打结。
“简默,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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