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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三年前死的人,一个是你沈奕,另一个,是一个叫林无的聋子小孩。”
“村民说,这两个小孩关系很不错,是打沈奕一家搬过来之后就认识了。
但是,性格差得那叫一个天南海北。”
“沈奕为人很大方,因为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家里情况也不是很好,所以一直都习惯做大哥照顾小孩。
他脾气很好,很爱操心别人,对于怎么和人相处的事儿,也是手到擒来。”
“和他不一样,林无在村子里的评判不好。”
颜畔说,“这个小孩生下来就是个聋子,听不到人说话。
父母也厌恶他打骂他,搞得他人总是很阴沉,看见人就避开走。
村子里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聋子鬼’。”
沈奕心中有了猜测:“因为总是避着人走?”
“是呀,而且他自己也不说话,别人说话他也不会搭理。
久而久之,村民们就说他跟个鬼一样。”
颜畔说,“三年前,你被烧死后,林无就投河自尽了。”
“还有,我回去婚宴那边查过,死了的新郎官一直都躺在那里,没有动过,他穿的婚衣和我们在废墟那边见到的鬼新郎也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张二——那个死了的新郎官的手背上,有伤疤。”
“伤疤?”
“是啊,他昨天死得惨,身上都是口子,满手都是血。
被血糊住了,所以我们都没注意到,他手背上还有个疤。”
“我上午回去看的时候,村里的人为了给他下葬,把他身上的血擦干净了,才看到那个疤。”
“听说是去县城里做木工的时候,不小心把手背上的皮刮掉了。”
沈奕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听着就好痛啊!”
“看起来也很痛啊,手背上好大一块疤。”
颜畔说,“而受伤的那只手,和鬼新郎给你递伞的时候用的手,是同一只手。”
“但鬼新郎手上没有疤,对吧?”
沈奕一默。
他眼珠往上一飘,回想了下早上的时候——鬼新郎朝他伸出来的那只手惨白得毫无血色,十分白净,没有伤疤。
“没有。”
他说。
“那就对了,”
颜畔摊摊手,“证明那不是在那场婚宴上死的新郎官。”
沈奕疑惑:“为什么会觉得是刚死的新郎官?”
颜畔顿了顿,露出莫名其妙的目光:“当然了啊,播报里说了鬼新郎的,这村子里目前的新郎,不就是那个刚死的新郎官了吗。”
“……”
这么一提,沈奕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抱歉,我一直没觉得那个鬼新郎是婚宴上的那一个,我以为那就是……算了,没事。”
沈奕打着哈哈,颜畔狐疑地看了他两眼,耸了耸肩,没有追究。
“总而言之,这就证明,那个鬼新郎和婚宴的新郎官张二哥,没有任何关系。”
颜畔说,“我得到的消息,暂时就说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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