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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现在恨我....我....”
陈华终究是泣不成声,扶华转眸看向窗外,洁白的云彩就像水袖拂过天空的面颊,一只白鸽站在窗前歪着头看着扶华。
她脸色惨白,与陈华哭声同步的,是扶华呕出的鲜血。
她的鼻腔和耳道紧随其后地涌出血,就算能够利用这个特性无限制地复活,身体也难以承受这样大的负压。
陈华大惊失色,她猛地站起身,连被撞倒的椅子都来不及去扶就要去按铃呼叫护士。
扶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拽住陈华的衣袖,每说一个字都会有血流出来:“妈.....咳咳,呕——我....我从小到大唯一遭受的苦难,就是您和爸爸离婚。
可是,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我。
从小到大,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她只能看着自己的挚友一个个离去,甚至不得不与重要之人反目成仇。
她,才十八岁。
可能,可能我这一次没办法回来了。
但是,我还是要回去。”
“您告诉过我,永远不要对他人的苦难视之不见。
如果没有人去支撑摇摇欲坠的天花板,那我就要去做那根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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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华小可爱就是扶光的顶梁柱!
新世界(2)
扶华看着还陷在幻境无法自拔的扶光咬咬牙,“平常你不是总说自己很强吗?怎么每一次陷在幻境里出不来的都是你。”
扶华的挥出的巴掌带着细微的风声,苍穹已经被火烧出一片焦黑,而水流却节节败退,连带着太阳的光都弱了几分。
扶光的两张脸都肿了起来,扶华心急如焚地想要用术式来催醒也只是杯水车薪。
扶光仍然保持着呆愣的神情眺望孤岛的远方,这座一望无际的海上唯一的岛屿有着丰富的植被和食物,那些花朵姹紫嫣红,可除了小谢温烬口中的“怪物”
从未有人真正踏足。
这里还有几艘废弃了的船只,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了,或许再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沉入水底。
而她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踏足这座孤岛的人,扶光回过神,手掌粗粝的茧子摩挲着小谢温烬的脸蛋。
软的像糯米一样。
杀死了“谢温烬”
似乎并没有像扶光所想的那样,从幻境中脱离。
但扶光仅仅有片刻疑虑,很快她将目光转向小谢温烬。
如果将幻境看作谢温烬记忆深处自我慰藉的净土,那这个天真无邪的他,就应该是贫瘠土地上开出的花朵。
童真。
只有脱离了童真,才能成为真正的大人。
他们无趣,世俗,总在权衡利弊。
扶光轻轻舔唇,这一幕似乎又与西邻的幻境结合起来了。
真是....扶光无奈叹笑,“怎么总是陷入幻境啊,好蠢。”
夕光随着太阳落下而渐渐变得斑驳,交错的光影就像一张蜘蛛网笼在扶光面颊,那抹流光晃过扶光的眼,又被棕榈叶切割溢在掌心。
流转的夕光被我执的寒光所切开,冷暖交叠。
扶光低垂着眼帘,乌发也悄悄地夹杂了几根白丝。
她双唇嗫嚅,在此时竟然连刀都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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