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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降下来,向芋平静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呀”
靳浮白手里夹着半截烟,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厅“就在对面,看你俩聊半天了。”
他下车帮向芋拉开车门,笑着问,“什么事儿你那个小那么高兴说我坏话了”
“对啊,我们骂你了。”
向芋十分坦诚,边上车边说。
然后被靳浮白借着帮她扣安全带的动作,吻得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李侈场子里太过疯狂,时间一过12点,漫天的射灯呈渐变状投射过来,因为离dj台近,舞池里的人蹦迪时,向芋甚至感觉自己的脑仁都在随着dj喊麦的节奏蹦。
李侈开了一排五万块的洋酒,场面奢侈得向芋直心疼。
她对这些纸醉金迷没有什么特别爱好,静静坐在沙里玩贪吃蛇。
只有靳浮白端着酒杯抬手时,她才会睇过去一个眼神,心疼地想,这一口,得多少钱啊
靳浮白被这样的眼神看了几次,终于没忍住,含了一口酒,笑着凑过去渡到她嘴里,拉着她同流合污。
男人们喝酒太猛,那么高度数的洋酒,连点东西都不兑,加了冰就喝。
向芋被辛辣的酒液刺激得皱着脸,感觉有一把火从喉咙延伸到胃里,偏偏靳浮白还缠着她深吻。
唇齿纠缠,她哪怕并不喜欢这种场所,也有一瞬间沉溺,陷在喧嚣和灯光里,为他的吻迷醉。
吻过后,靳浮白干脆把向芋拉进怀里坐着,下巴往她肩上一垫,手也不老实。
他在嘈杂声里问她,晚上要不要。
向芋躲开他作乱的手,笑着,隔着衬衫布料去掐他侧身的皮肤。
他们两个都怕痒,互相攻击对方,边攻击边躲避,在家里他们也常这样闹。
“靳哥,嫂子,哎我拿一下手机,就一下。”
李侈突然出现在靳浮白身边,伸手从靳浮白身后的沙缝隙里拎出被埋了一半进去的手机,一脸坏笑,“继续继续,你们继续。”
靳浮白揽着向芋的腰,淡淡睨他一眼。
过了12点也算是后半夜了,向芋在这种亢奋的场景里,反应稍显迟钝,于是她的目光淡淡地、没什么目的地落在李侈身上。
她看见李侈边和靳浮白开着玩笑,边把电话拨通。
也看见他使劲压着手机,听清电话里的内容后,一脸笑容僵住,然后瞬间敛了神色,满目沉重。
靳浮白应该是也注意到李侈的变化,看向他“有事儿”
李侈握着手机张了张嘴,又看向坐在靳浮白怀里的向芋。
靳浮白明白李侈的意思,揉着向芋的头,淡淡说“说你的,她不是外人。”
李侈凑过来,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靳哥,李冒在来接咱们的路上,得去一趟卓家,刚刚卓逍被现在家里自杀了,能不能抢救过来,不好说。”
每个字向芋听得都很真切。
场子里开着十足的暖气,周围热闹非凡,可却又像是刹那间,所有的声音和温度都不见了。
只有李侈说,那个叫做卓逍的男人自杀了,生死未卜。
向芋没跟去,靳浮白找来了他的司机,叫他把向芋送回家里。
他轻轻吻了向芋的额头,安抚地说“回去先睡,不用等我,我忙完就回去。”
“嗯。”
那天晚上是向芋第一次独自睡在靳浮白家里,有些不习惯,玩着贪吃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清醒时不敢细琢磨的事情,在梦里暴露无疑。
她梦见自己是小杏眼,伸出戴着戒指的手,幸福地对唐予池说“你看,这是靳浮白给我买的,他对我可好了。”
也梦见自己是卓逍,永远留不住爱人,在爱人结婚的那天,从楼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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