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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被装在充满生命维持液体的罐子里，大脑连接着清洗装置，源源不断地向他灌输着足以毁掉他人类认知的药物。

可以说，如果霍兰德家没有横插一脚，罗伊会因为这些药物，变成没有任何情感的杀人机器。

“我不知道。”

罗伊摇摇头，“但你可以尝试让我干些什么。”

伊丽莎白没有让罗伊进门，她拿起放在门廊边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摞纸币，然后又将一枚装在密封袋中的子弹同钱一起交给了罗伊。

“我需要知道子弹的来历。”

伊丽莎白说，“我不会给予你任何帮助，哪怕你被其他人发现，我也不会承认你为我工作。”

罗伊来之前，兰斯拿着伊丽莎白的照片，根据生命仓外的一本手册，用奇怪的代码向他灌输一个命令：

“你将永远效忠伊丽莎白·霍兰德和……”

“我知道了。”

罗伊向后退了一步，隐藏于楼道的黑暗内，最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公寓楼。

第二天，蒙托亚敲开了伊丽莎白的房门。

同时，她给伊丽莎白带来了一个熟面孔。

“霍兰德女士，很抱歉这么久才来看望你。”

科林·怀亚特依旧穿着他的暗蓝色西装。

作为那天伤势最轻的人，他如今已经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工作了。

伊丽莎白看向蒙托亚，对方耸肩，表示科林的出现她也无可奈何。

“进来吧，我并不想一大早被邻居误以为在门口非法集会。”

伊丽莎白让两人进屋，她几天前就可以脱离手杖自己走路。

现在，那支造价不菲的绿宝石手杖被她当做展示品，放在壁炉高台上的展示架内。

一落座，科林就开口道：“今天我是来同您确定就职仪式的日期的，您作为新任市长，哥谭市政府非常欢迎您的到来。

但您似乎没有自己的助理，所以市政厅无法同您敲定详细事宜，于是就派我过来了。”

照理说，作为办公厅主任，科林其实不用亲自到场。

但怀抱着对伊丽莎白的敬意，科林在会议上立马举手表示自己来负责跟新市长对接。

“市政府原计划想将日子订在几号？”

伊丽莎白靠坐在沙发上，她没有为两人倒茶，但谁都不会在意。

“在您来之前，市政府拟定五天后，但自从您遇袭后，我们无法确定您的身体状况，所以仪式暂时被搁置。”

科林说。

“十五天后。”

伊丽莎白看了一眼日历，“订在四月三十日。”

“那到时候我该跟谁对接您的行程呢？”

科林今天过来有私心。

哥谭市政府内拉帮结派，不少人背后站着的是大大小小哥谭的帮派。

商政旋转门就更不用说了，安稳能活到退休的哥谭政客或多或少会在企业、黑帮找一份养老的工作。

科林·怀亚特曾经将宝压在了上任市长身上，但对方英年早逝。

可伊丽莎白让他见识了另一种可能，通往成功的可能。

伊丽莎白看穿了科林的想法，对方眼里的野心几乎要突破整个天花板。

但，不怕下属有野心。

而是，怕他们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