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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样解释,有些慌乱,“我只是觉得这群人来意不善,想先避一下。”
阿雅一脸惊异,“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
我一时舌头打结,这时一道淡淡的女声插了进来,“我知道有个地方,很隐蔽,我带你去。”
竟是纱铃,我一愣,阿雅也愣了一下。
纱铃看着我淡淡道:“我家有个地窖,是我父亲为了防范闯进屋子的野兽特意建造的。”
我颇感意外,“你相信我?”
这个曾将我推进粪河、又为我包扎伤口的女孩僵硬转过了身,“走吧。”
纱铃个高腿长,走得又极快,我拉着阿雅小跑才追上。
阿雅被我拉得跑着喘,“我父亲今天可能会回来,他已经和几个叔叔在森林打猎好几天了,我能不跟你们去吗?”
“快跟上!”
我顾不上跟她解释,带着她很快追上了阿雅……
夕阳西下,当最后一束浅淡红光照入地窖与外屋相连的隐蔽缝隙时,已经过了一个钟头了,可什么都没发生。
阿雅从兽皮垫子上跳起来,嚷着要回去。
就在这时,一道道凄厉的惨叫突然穿过破败墙壁传来,我们都呆住了。
纱铃最先反应过来,迅速挪开楼梯转角的一块干枯兽皮,通过墙上几个小洞,看向了屋外。
惨淡昏暗的夕阳光芒下,十几个壮汉从袋子、板车底部跳出来,和赶车的壮汉一起挥舞着锋利刀剑,砍向打开米袋与赶马的几个村民……
村民们都吓懵了,全都忘了反应,直到十几个人倒在血泊才惊呼着四散奔逃,可壮汉们疯狂地追跑砍杀,他们便惨叫着倒在了血泊里。
这些壮汉绝不是普通的村民,虎背熊腰,满身肌肉,下手快准狠。
失声痛哭的阿雅被纱铃紧紧捂住嘴,自己也无声地流泪。
我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整片村庄变成人间地狱,鬼哭狼嚎,凄厉惨叫,一间又一间茅屋被火点燃……连身处地窖的我们都能感到隐隐的热意。
咚咚咚,重重脚步声突然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阿雅吓得躲进纱铃的怀里,我紧紧贴着墙壁,缩成一团。
咣当咣当的声不断传来,砸重物、踢桌椅还有吼骂声,惊心动魄。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头也紧紧埋在胸前。
过了很久,打砸声才停止。
我们仍互相抱着,不知隔了多久,才靠着墙迷迷糊糊睡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入,打砸声早已停止。
我们心惊胆战地出了地窖,走到屋外。
冰天雪地里一片血红,尸横遍野、血流遍地。
阿雅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哀嚎,冲过去抱过一具又一具尸首,哭得死去活来。
纱铃则是重重地跪在几具尸首前,也嘶哑地哭出了声。
我在一旁大吐特吐,几乎把酸水都要吐出来。
吐完后,天生的不安全感又令我爬到了一处高高的雪堆上,借着淡淡阳光,看到了远处一支来势凶猛的军队,吓得差点摔下去。
“快,你们都上来看看。”
我扯着喉咙叫道。
阿雅仍在雪地痛哭,纱铃却是抹了几把泪就爬上了雪堆,当看清为首卫兵手中的暗红旗帜后,双目骇然,身子一软,居然从高高的雪堆重重滚落到了雪地上。
“你没事吧?”
我急忙滑下雪堆扶起纱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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