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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听到后面四个字,挺无语。
“呵,”
江连雪不解释是如何看出来的,越发不屑:“我觉得你脑子是抽了,放着好好的翻译工作不要,跑去上海瞎折腾。
累不死你。”
又来又来。
温以宁最烦这事,“你能不提了吗?”
“我不提谁提?错了还不准说?”
江连雪上周做的指甲已磨损了颜色,艳红艳红的,跟她此刻的情绪似的,“你那复旦白读了,过两年奔三十,要什么没什么,可把你给能耐的。”
温以宁低着头,不说话,手指戳着美团一下一下使暗劲。
大概安静了五六秒,手机突然被抽走。
江连雪起了身,把她屏幕按熄,窝火道:“算了算了,我付钱。
下个月不要给我打钱了,等你找着工作再说。”
总之,一顿饭吃得不太痛快。
温以宁第二天就得走,大清早的天都没亮,江连雪这种牌桌赌后基本就是日夜颠倒型,不可能早起。
六点四十回上海的高铁,差点没赶上,温以宁找到座位坐下后还在喘气,她从包里拿纸巾,一打开,愣了下。
包里一沓红钞|票,不遮不掩地丢在里面,倒挺符合江连雪随心所欲的性子。
少说也有两千块,下个月的赌资估计全贡献出来了。
到站的时候,温以宁收到短信,江连雪:“育人小学招英语老师,找不着工作回来算了,来回折腾车费不嫌贵啊,作死。”
——
九点多到公司,繁忙景象一如往常。
不过每走几步落下背影,后边总会有几双眼睛瞟过来。
温以宁是来辞职的。
满打满算在这公司待了两年,但自己的东西不多,水杯纸巾几瓶维生素,一个袋子就能搁满。
她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几个跟过她的小员工要进来送别,温以宁冲他们摆摆手,便都止了步。
收拾到一半,门口脚步声齐整,三个保安走了进来,后头是高明朗。
高明朗右脸还能看出红肿,温以宁那天下手不轻。
他心里记恨,指着说:“重要岗位的离职牵扯太多保密信息,按规章制度办事,给我看好了。”
这事儿做得挺恶心,温以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是为公司拿下过几个口碑案子的人。
高明朗睚眦必报,也就不顾忌什么人情脸面了。
保安翻她的东西,一件一件地看,连保温杯都拧开盖检查里头装东西了没。
同事们先是窃窃私语,然后皱眉摇头,个个义愤填膺却谁也不敢吭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高明朗也不拦着,故意的。
几个保安搜刮一顿无果,不过不重要,羞辱到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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