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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尘舒重新闭上眼,嘟囔说:“别太放肆。”
容昇把柳尘舒的脑袋往自己肩窝里摁了摁,“我这样不放肆吧。”
柳尘舒没有挣扎,只是低声警告:“敢乱摸,就剁了你的手。”
容昇闷声一笑,“我当然敢摸,就怕你不敢剁。”
“嗯!”
柳尘舒加重鼻音。
这时洞外吹进来一赶寒风,柳尘舒打了个不易察觉的寒颤,容昇把他往怀里搂了搂,又将全部的衣物都裹在他身上。
柳尘舒似乎很累了,不再说话,靠在容昇身上熟睡过去。
容昇一开始还很满足,在柳尘舒脖颈上轻轻嗅着,像一头被关在笼里饥肠辘辘的野兽,贪婪地嗅着笼子外的肉,虽然吃不到,但能闻到肉味也很享受。
过了一会后,容昇发现柳尘舒身上在发烫,再一摸额头,同样滚烫,应该是先前在水里泡太久了,得了风寒,难怪看上去那么乏。
容昇将还有些湿的衣摆给撕下来,叠成一小块放在柳尘舒额上降温,再将火堆烧旺一些,抵御外边的寒风。
柳尘舒意识昏沉,若是平日里他肯定会尽量保持清醒,但周围都是容昇的气息,让他莫名很安心,便由着意识沉沦下去,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容昇在帮他擦身。
柳尘舒虽然闭着眼,却能一把抓住容昇的手。
容昇贴在他耳边轻声哄着:“相父,你流汗了,我帮你擦干净,不然风一吹会很冷。”
柳尘舒脸上滚烫,烫成了一片绯色,妖冶到让人移不开眼,哪怕蹙着眉也是好看的,此刻因为生着病,所以说话声音比平常轻柔很多:“别……别放肆……”
这话听着像是在撒娇,容昇心猿意马起来,“好好睡一觉吧,这时候就别勾引我了。”
容昇把柳尘舒哄睡之后,继续帮着擦身,擦完根本来不及多看,赶紧裹住,生怕又受了寒。
容昇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就算再怎么心猿意马,也没有真的做什么。
尽管风寒不算是大毛病,但有许多人都死在这个上面,尤其是底层的老百姓,他们买不起药,有些身子骨弱的,熬不过去,一两天就死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
容昇知道柳尘舒命硬,可他也怕。
柳尘舒蹙着眉到后半夜才逐渐松开,容昇一直在观察他的情况,见他没那么难受了,悬着的心才落下来一点。
翌日,柳尘舒被渴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一堵结实的肉墙,肉墙在有规律地上下起伏,往上看去,是容昇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俊美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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