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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来说媒的人当中有个专门打家具的师傅,薛匪风像他请教了一番,心里有底,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正好撞上了沈清然回家。
这个小骗子到底有没有良心?会不会吃醋?
他是不是说得还不够明显?
啪啦一声,薛匪风下手一重,把一根竹子折断了。
……
沈清然在屋里生了一会儿没头没尾的怒气,把自己也搞得莫名其妙。
他自我纠循缘故——
我现在是地主家的长工。
要伺候薛匪风的!
要是地主老爷娶老婆了,他岂不是上头压了两座大山?
要是新媳妇嫌弃他碍眼,觉得自己这个前任在,破坏夫妻感情,想赶他走,这可是个大问题!
沈清然恍然大悟,我原来是别扭这个,也对,哪有两任老婆一起住家里的,薛匪风连潘云奚来家里次数一频繁就不太高兴,说明他男女之防的观念很重,更不可能把他一男的和自己媳妇放在一起。
完了,不仅新媳妇要赶他走,薛匪风也不能留他。
沈清然不禁悲从中来,很快,他就和薛匪风连兄弟也当不成了。
以往他一出现不高兴的苗头,薛匪风就会立刻注意到他,用各种好吃好喝好听的话来哄,现在……
沈清然扭头看了一眼院里的薛匪风。
那堆木头有什么好玩的?
劈一个时辰了!
木头有他会说话会种田吗?沈清然憋屈,薛匪风就是个木头!
……
上回无赖来求薛匪风,沈清然让他们去挑粪施肥,可把潘云奚高兴的,姑娘家谁愿意清理这些呢?
沈清然被说媒的事搞得心里不舒服,大模大样地走出家门,故意没和薛匪风打招呼。
“你去哪?”
薛匪风叫他。
“我去地里看看李秋生他们施肥。”
沈清然头也不回,但走得很慢,就比原地踏步快一点,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薛匪风,见他没有任何一起去的意思,还在研究那堆木头。
“早点回来,有事叫我。”
薛匪风低着头,一边给木头划墨线,一边吩咐。
沈清然立刻嘴撅得能挂葫芦,气哼哼地走了。
薛匪风余威尚存,无赖们不敢马虎应对,团结挑粪,静心施肥,看见沈清然齐刷刷叫了一声“嫂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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