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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来一看,呈现在眼中的却是沾着血迹的牙齿。
徐徒然叹了口气。
跟着强忍着头痛,再次将整间房子都圈为了自己的国土。
“我宣布,在我的领土内,不允许有任何幻觉存……嘶。”
话未说完,脑袋疼得更加剧烈,呼吸更是一阵困难。
徐徒然现在已经对这种感觉非常熟悉,知道这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限制的东西,只能匆匆作废,无奈改口:“我宣布,在我
的领土内,任何存……任何对我怀有恶意的东西,其制造的幻觉都会失效。”
语毕,等待几秒。
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就是说,这些幻觉,并不是可憎物或是匠临他们导致的……那这算是什么情况?
徐徒然抿了抿唇,不假思索,抬起手臂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一下绵软无力,轻飘飘的力道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无奈之下,又加大力道来了一下——这回痛得很真切,然而眼前所见,却没有任何改变。
血池水依然在往上升,不远处依然躺着具尸体,站在坡道上的长发女人,站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徐徒然心中更感不妙,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又给出了两条规则:
“我宣布,在我的国土内,幻觉无法完全掩盖住现实。”
“我宣布,在我的国土内,所有被我接触到的东西,会脱……会暂时脱离幻觉的覆盖。”
这话一出,她眼前所见这才好了一些——周围奇奇怪怪的场景开始闪烁,原有的客厅摆设和楼梯若隐若现。
徐徒然侧头看向旁边,那陌生男人依旧躺在地上,她试着走过去,轻轻触碰,在手掌碰触的瞬间,男子被碰到的皮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烂泥。
徐徒然:“……”
她嫌弃地皱了皱眉,立刻收回了手。
她试探地将手中的碎冰朝它扔了过去。
烂泥没有任何反应,危险预感也没有任何提示。
……死了。
徐徒然莫名意识到了这点。
她能感觉到,这滩曾经被匠临控制的烂泥,已经没有的活性了。
这让她有些诧异。
可憎物,原来也会“死”
的吗?
这个事实显然与她以往所获得的知识相悖。
但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她伸手摸了摸身上,后知后觉地想起手机被放在了楼上,只能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手往前探去,在场景的不断切换中,终于顺利地摸上了楼梯扶手。
现实中的楼梯,与幻觉中的坡道是重合的。
徐徒然紧紧握着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坡道上的长发女人静静站在原地,脖颈却一点点地转动着,目光无时无刻不锁定在徐徒然的身上,徐徒然试着摸了下,发现摸到的只是空气,便再不管她了,自顾自地上楼。
她现在累得很。
别说不能带来作死值的纯幻觉了,就是能带来作死值的东西,分值小于五百的她都懒得搭理。
好不容易,终于上了二楼。
现实中的走廊被充斥着冷白灯光的长长通道取代。
两边墙壁浮着无数人脸,朝着徐徒然发出无声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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