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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过薄毯将她盖住,又舍不得走。
于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这么凝视了许久。
他想起过年的时候陶隐仿佛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守着她,而现在换成自己。
陶隐临走时将抛给他一个秘密的种子,他仍攥在手心,未曾深埋也未曾质疑。
时候到了她自然会告诉他,这一点他从来不怀疑。
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在床上。
邵砚青花了近一分钟的时候将大脑运转起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会跑到她的床上去了。
明明昨晚他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守着啊,自己也没喝酒也不会断片。
正在缓慢倒带的时候听到她在叫自己,他即心虚又紧张地抓紧印着小碎花的床单要掩住自己,奈何规格不匹配最后只扯到胸口。
陶泓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忍不住坏心眼里,手里拿着的长柄铲子很不卫生地往门框上敲两下,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还睡呢?起来吃饭了。”
他磨磨蹭蹭地下床,在她眼皮子底下手脚也不知往哪儿放,心乱得和猫抓过的毛线团似地。
她笑着上前拉他:“早上看你蜷在椅子上,怕你睡落枕才把你挪上来的。”
他生得高大,挪得有些吃力,可他睡得太香居然没醒。
见他仿佛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逗他:“衣服都好好地穿着,你在想些什么呢?”
他确实是松了口气,然而同时也有些莫名的小小失望。
听她这么一说,那些小小的失望忽地腾起来拢成了火。
她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连人带铲被他端到床上,压倒。
她确实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食色本性,逗他:“长脾气了,胆子也大了——”
他吻下来,把她那些未出口的混帐话都堵回去。
他有些生气了,这个女人有时真是坏,知道他脸皮薄就专挑不合宜的时候来拱火。
喏,喏,他炒菜的时候会跑过来和他咬耳朵,一句话拖成一段讲,吹得他耳朵痒。
她咬完耳朵不算,有时还会带走锅里快烧好的菜。
有时是几片肉,有时是一条鸡腿,啊,有次就真是过份了,他总共煎了五条鱼,她说要试味道在没装盘前就吃掉了三条!
一样一样地数来,越数越觉得她道貌岸然。
他气息不稳地悬在她上方,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转了转手腕,“好了,起来吃饭。”
他一动也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脖子往上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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