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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听摆了摆手,以示没事。
除麦蒂和战止序之外,总统还给其他客人发了邀请函,众宾客齐聚在主城,使得这座城市热闹非凡。
他们正巧赶上集市,人们往来间,谈论着货物的价格,近来的风向与大事件也随着市井之口勾勒出来——
“最近出发去大荒的人忒多,我们老板卖蓝条制服发了大财——那些平常都用来压仓库的瑕疵货都卖出去了。”
“啊?你没听说吗!
我小声点说……咱国天文台和乜伽边境的八个哨点,都在明睛大荒的中央观测到了一束从天而降的白光,一直不灭,跟条天梯似的……大家都在奇怪这是什么东西。”
“这算什么大事,大荒那地儿出得幺蛾子还不多吗?你们还没习惯?”
“怎么就你明白呢?要不是大事,大家会这么重视吗?前几天,我邻居那瘸腿老头非要去明睛大荒,说要去昇塔‘朝圣’,她老婆打算闹上吊……”
“他顶个什么事儿啊?去了大荒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说奇怪啊!”
……
“阿呜蒙信徒太抢手,现在信徒会都没几个人值日,全被雇去跑大荒了。”
“我这有个人,是新入的图特信徒,但他把阿呜蒙的神赐全学了,也能给你们拉清智,雇佣金不高,你用不用?”
……
荀听路过告示板,穿过挤嚷的人群,听了一耳朵市民闲聊。
他忍不住朝旁边环视了一眼果真许多穿着蓝条制服的佣兵,高矮胖瘦,男女老少皆有。
这时,有人吹了口哨。
荀听被声音吸引过去,只见一个男人骑马路过,他背着一把巨大石剑,见荀听回望,又笑着朝他吹了一声尾音连绵的口哨。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荀听的长袍被他的脚蹬勾了过去。
他说:“美人,要我带你一程吗?”
“……”
荀听嫌弃地把衣角扯回来,暗暗在心中评价道:“傻缺。”
这时,却杀给了马上的男人一计眼刀,冰冷道:“主城大道禁止驾马,你自己下来,还是我让治安拉你下来。”
那人碰触到却杀的眼神,挑眉。
他见惯了男人之间的这种锋芒外露的目光,以己度人地理解为了“争夺”
之意。
男人撇嘴道:“哦,原来是有主的。”
毕竟是别人主场,男人听令下马,不忘给荀听留一个微笑,随后牵着缰绳远去。
荀听被却杀带到了旅店。
一层热闹非凡,老板见到却杀,赶紧挤开这群醉鬼顾客来迎接,他说道:“司长,您要的房间和衣服都准备好了,我现在带您上去?”
却杀转头嘱咐荀听:“进殿前需要先更换衣物,你去,我在这里等你。”
荀听点头。
这个旅馆的上层空间很宽阔,中央的休息区挂满了一些民俗织画,以及富有特色的泥塑。
荀听被带进一个房间,一共有三套正式服装供他挑选,荀听看到了一套眼熟的——是爻曾经在圣泪沐浴时穿的那身礼服。
仆人为他量了三围,将尺寸微调。
穿好后,荀听一照镜子,第一次仔细打量这具身体。
由于原主皮肤太白,加之身体线条相当优越,衬上那被风时不时撩动的修身黑袍与白发……在方才那花花公子眼里,他垂着睫毛躲闪的样子,就是只柔和可怜的黑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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