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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剧情,耳边听着管疏鸿在跟皇上推辞着让棠溪妲上门看伤的事,棠溪珣顺势便道:“陛下,管侯如此洁身自好之人,想必不方便叫女子看诊,不如让臣去吧。”
来了。
管疏鸿心道,刚想什么来着?他果然又要耍花招接近我了!
呵,你们姐弟两个,加上你们的爹,谁都别想进我的家门!
管疏鸿又要推,皇上却也倦了,只说都是棠溪家的人,挥手让他们自己论去,跟着又打了个呵欠,由歌姬扶着起身,要回寝宫歇息。
管疏鸿和棠溪珣只好起身告退。
入宫一趟,管疏鸿自觉事情已经了结。
该说的情他说了,看皇上的态度,也并没有太过迁怒棠溪珣,毕竟他们棠溪家本为清流,棠溪珣的母亲又出身显贵,这个面子还是要给。
所以,他们便不必再有什么往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不等棠溪珣开口,管疏鸿就转过头来,说道:
“棠溪大人,我这次受伤虽然和太子有关,但却怪不得你,你不用把这份责任往身上揽,管某也非斤斤计较之人。
请你回去转告令尊令姐,就都不必劳烦了。”
他自觉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意思应该很明白了,棠溪珣却摇了摇头,道:“不成。”
管疏鸿微微蹙眉,棠溪珣却笑着说:“侯爷,这是圣旨,皇上金口已开,我们为臣子的如果什么都不做,岂非不忠不敬?请侯爷体谅。”
不愧是状元郎,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管疏鸿心里呵呵一声,懒得和他争,便说:“行,那就劳烦棠溪小姐好了。”
不愧是种马,两男一女中,你偏捡女的挑。
棠溪珣心里呵呵一声,偏不顺他意,反问:“我就不行?”
他无论说什么,一直都是语调柔和,不紧不慢的,此时眉梢微扬,这句话却带了几分咄咄逼人之意。
管疏鸿有些诧异地看了棠溪珣一眼,那个瞬间好像看见了一只终于被逗急了的,炸成毛球的小猫。
就知道是你想去我府上,还在这里东拉西扯地找借口,现在达不成目的,急了吧?
他突然有点想笑,咳了一声,肃着一张脸说:“怕你医术不精。”
——还有心术不正。
这一点棠溪珣无法反驳,他的医术确实不如这些年来一直苦心钻研的棠溪柏和棠溪妲。
可是,管疏鸿说这话的腔调说不出的阴阳怪气,棠溪珣知道,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医术。
棠溪珣沉默了一下。
管疏鸿见他终于没词了,有点得意,于是潇洒地拱了拱手,说道:“棠溪大人,若无事,管某先走一步了。”
棠溪珣没说什么,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自嘲之意。
然后,他低声道:“你知道了是不是?”
管疏鸿身形滞了滞,回过头来,沉声问道:“知道什么?”
棠溪珣的脸被明晃晃的日头映着,看起来容颜苍白,声音有些不明显的发颤:
“我喜欢你的事,玲珑姑娘已经告诉你了,是吗?”
管疏鸿心中一震。
是……他确实知道了,但不是玲珑说的,是他自己亲耳听来的。
就在不久之前,他的心里甚至还在想,如果棠溪珣再纠缠他,他就当面把这件事揭穿,让他惭愧的无地自容,好好记住这个教训。
可此时……
迎上棠溪珣带着落寞的目光,管疏鸿的嘴唇好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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