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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衡哥哥一定能高中。”
月皊接话。
坐在远处的沈元衡笑着望过来,道:“借你吉言!”
月皊笑笑,没再接话。
她又与沈元湘说了几句话,实则她心不在焉,悄悄观察着阿娘和江厌辞。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三郎和阿娘什么都没有说,静默而坐。
阿娘慈爱地打量着三郎,而三郎连望过去的眼神也不多。
月皊心里有点急,担心三郎如此惹得阿娘误会。
她怕阿娘伤心,也怕阿娘误会那么好的三郎。
所幸,江月慢的到来打破了这边的寂静气愤。
江月慢想着早一些赶过来,便没有乘坐车舆,而是骑了快马。
她的侍卫骑马跟在后面,飞奔而来时,六七匹骏马一阵轰轰响动。
到了山脚下,江月慢翻身下马,直接将马鞭递给身边的人,抬步上山来。
“府里应酬多,紧赶慢赶还是在你们后面才来。”
江月慢眉眼间带着笑,说话时先看了江厌辞一眼,再望了月皊一眼。
她再问月皊:“你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月皊心虚地小声辩解:“不是一个人,带着侍女和侍卫,去看望了一个友人。”
沈元衡笑嘻嘻地突然插口:“廿廿,你瞧瞧你姐骑马而来英姿飒爽,不像有的人呦,连下马都不敢。”
月皊的眉头拧巴起来,瞪了沈元衡一眼,嘟囔:“你真烦人……”
她本来就不如姐姐,她从小就知道。
月皊垂下眼睛,用手指头隔着铺地的锦毯拨弄着下面的小石子儿,给自己找借口似的小声喃喃:“阿姐请人教过骑射,又没人教我骑马……”
她这话是实话。
江月慢学骑马的时候,华阳公主觉得她身子弱,又胆子小,就没让她跟着一起去学。
沈元衡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朝着月皊作了一揖,笑着说:“我随口玩笑话,廿廿可别生气。”
“这位是谁?”
江厌辞忽然开口。
——这人哪儿冒出来的,一口一个廿廿。
很熟吗?还那般不会说话,惹得月皊不高兴。
他的忽然开口,语气又不算和善,莫名让气氛凝了凝。
华阳公主笑着解释:“他们两个是双生兄妹,姓沈,名唤元衡和元湘。
他们是我姨母收养的孩子,如今因为元衡要科举,便一道来了京城。
算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们也唤我一声姨母。”
华阳公主顿了顿,补充一句:“他们两个比你和廿廿只小三个月。”
这话说完,华阳公主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元衡这孩子和他的厌辞同岁,仍是一身的孩子气。
可她的厌辞不知在外吃了多少苦,才磋磨成这般的性子,失了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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