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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乔,“公主府的侍卫无需听从季将军调遣,可直接抓下驸马。
季将军今日负责送嫁,送完便和公主府无关,可直接回将军府。”
要不是她公主府出事,她一度信不过身边人。
季靖云和她只就此见一面,再不会有纠缠。
“我要回宫,有的是太监侍卫宫女可用。
不用季将军亲自送我入宫。
他性子冷漠寡言,年纪轻轻吃过苦,是边塞武将,最看不得我这种公主,哪会如此善心送我。”
姜晏乔再次念了一声:“谭公公,你小瞧我。”
谭公公突然笑起来。
他承认:“咱家是小瞧了殿下。
殿下自小聪慧,在宫中学些琴棋书画,偶也能得学士夸赞。”
公主与皇子都能念书。
习字背诵做课业,做得好,奖主子,做得差,罚陪读。
知潼身为陪读和女官,可几乎没怎么被先生罚过。
受宠的公主,再怎么聪慧也只能在宫宴上被带出来炫耀,如同一只小宠。
谭公公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小太监,带了一份妥帖安抚:“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突兀被点,身子躬下,愈加谦卑:“奴叫全旺。”
谭公公轻叹:“吉利。”
话落,两个跟随的侍卫中一人骤然拔剑。
他手捂住太监的嘴,剑往人脖子上一划拉,随即拖着人就往墙角去。
小太监刚还生龙活虎惊呼,现在茫然无措被拖走。
他双手试图捂住喉咙,全无反应过来,力陡然松下,便成一具尸体。
血沾染了脖颈,也从染上血又滑落的双手处滴落到地。
谭公公再次感慨:“红色,多吉利。”
知潼赫然,挡在公主面前:“谭公公,你疯了吗?”
姜晏乔取出竹哨,用力吹响。
尖锐的嘘声穿透宫墙,让无数值守的侍卫警惕观察四周。
远处角楼上的侍卫一度搭弓,想看是哪里来的哨声。
姜晏乔不清楚季靖云什么时候能冲进宫中,不清楚他有没有本事入宫。
宫中这里偏僻安静,一如她很可能马上要迎来的死讯。
谭公公听见哨子声,皱起眉头。
但他很快释然,亲自取了那一柄刚用过滴血的剑。
姜晏乔人绷紧着,盯着面前的谭公公。
谭公公朝着公主走,既惋惜又有点高兴。
他脸上扭曲着难掩的神情:“要是殿下在公主府被毒死,咱家只能和娘娘说两句刺刺人。
多亏殿下亲自来了一趟。”
姜晏乔串起来:“云嬷嬷是你的人!”
谭公公讶异一瞬,叹着:“殿下当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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