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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谈听瑟摇头,接着把昨晚的“车祸”
和邀请函的事一起说了,“路上我们还聊了别的,我提了点职场女性权益的问题,稍微往那个方向试探了一下,她的反应也很平常。”
“那这事也实在太巧了。”
科琳嘀咕。
谈听瑟无奈地点头附和。
确实太巧了,虽然秦安文顺路送她只是一件小事,她也问心无愧,但事情发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别人要是多想她也无法阻止。
想到伊兰,她神色慢慢严肃起来。
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见到诺埃,但是为了掌握证据尽早解决这件事,她只能期待他尽快来剧院。
可事与愿违——整整三天,诺埃都没有出现。
傍晚,巴黎车流拥堵。
秦安文匆匆赶到咖啡馆时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迟了十分钟,即便如此,走到门外时她依然停下来数秒平复呼吸,同时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与姿态。
然后侍者替她拉开门,把她引向位置私密的卡座。
那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是一个男人。
同样是东方人的面孔,只不过眉眼深邃,垂眸看腕表时阴影滑入眉骨下眼窝的凹陷处,勾出几分沉沉的冷淡。
他西装笔挺,轮廓明晰利落,脸两侧有微微凹下的线条,略显清瘦冷峻,却因此显得面部线条更加立体。
听见动静,他抬眼,不疾不徐地将手重新搭回身侧的扶手上,眉心略显不耐的褶皱漠然舒展开。
“抱歉,我迟到了。”
秦安文目光有瞬间的动容,很快又变得复杂。
拿着手包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收紧,最后她却只是笑了笑,好像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隔阂,但这笑容同样也生疏到了极点。
男人点点头,没什么表情,“坐吧。”
秦安文默然地在他对面坐下。
明明电话里交谈时好像还有几分母子间天然的磁场,但时隔几年后再见,一切都变得僵硬了。
电话里她要求他来的强硬似乎也跟着消失无踪。
“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
“昨天?那怎么今天才联系我。”
“有事要办。”
秦安文颔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就知道如果不是什么必要情况的话,他不会只为了自己就跑一趟法国。
眼看着粉饰太平的寒暄告罄,她准备先一步打破僵局,于是抿唇笑笑,从容轻松似地抬眸望着他。
“闻别,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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