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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听得皱眉,“所为何事?”
兆利才随他回来三天,从哪里沾上的官司?
“说、说是……”
小厮眼珠乱转,似有躲避。
“直说,吞吞吐吐作甚样子!”
胤礽拍桌,面露厉色。
小厮牙一咬,“李家那外甥死了,昨儿有人在他赁的小院附近瞧见兆利了,官差怀疑兆利……”
其实官差不止怀疑兆利,还怀疑大爷,不过因着大爷是举人,又惧老爷的人脉,没证据,不敢随意拿人,只挑软柿子捏,先抓兆利去“问话”
罢了。
可衙门,那是什么地方,像他们这些奴才,不管青红皂白,都是先打一顿再问、再审的,兆利要是真被带走,可要遭大罪了!
胤礽闻言,只沉脸吩咐道,“拿我的名帖给兆吉,让他亲去顺天府,递给季闻季治中;再让严路去太太院里取两张狼皮,赠予那两个差役,说请他们稍坐!
喝茶!”
胤礽眼中意味不明,小厮不敢多看,记下主子的话,取了名帖,如来时一般,一阵风跑了。
这一去,便是半个时辰。
胤礽正坐书房,闭目端坐,听得书房门外,兆吉叩门,唤了一声“爷”
,才叫他们进来。
一进门,兆吉搡了一把低眉耷眼的兆利,兆利“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了十几下重头,才一把鼻涕一把泪请罪,“奴才给爷惹祸了,请爷责罚!”
兆吉侍立一旁,并不求情,严路倒是有几分不忍。
“说说,怎么回事?”
胤礽并未睁眼,声音也不见起伏,听不出喜怒。
兆利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才抽抽搭搭回道,“昨儿替爷送赏回来,小的打量天色早,就想去瞧瞧那何外甥是否真如严爷说的那样,遭报应了……”
严路一听,忍不住出手呼了一把兆利的后脑勺,“不是说了不用管,那人下场好不了!”
多此一举,平白遭祸!
严路咬牙,恨铁不成钢。
“呜呜……”
兆利现在也后悔死了,拿袖子又搓眼睛,才止住哭腔道,“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做!
就站在墙跟外,听听里边儿动静……”
“就听那前李夫人一个人在院里叫骂,说何外甥不事生产,从没听说过哪家外甥吃姑姑嫁妆的,又说何外甥懒得(生。
殖。
器)塌灰……”
不等兆利说完,兆吉一脚踹翻了他,“胡沁什么呢!”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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