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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戏码,不同的人。
暮逊同样用酒来灌姜循姜循,他看似无意地和姜循聊些闲话,然后话锋一步步转变——
“你认得这幅画吗?”
姜循长坐案后,抬目望向屏风上被烛火照耀的帛画。
她袖中手握紧,指节颤抖,苍白无血,霎时猜出自己今夜被宴的缘故。
可她面不改色,还疑惑地笑了一声,才回答:“我怎会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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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暮逊问江鹭:“你认不出这画出自循循之手?”
江鹭:“什么‘循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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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暮逊问姜循:“这画难道不是你画的?”
姜循盯着手中的琥珀杯:“为何说是我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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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暮逊:“你和姜循在陈留相见,暗生情愫,被孔益知道,孔益才遭来杀身之祸。
是也不是?”
醉酒后的江鹭迟钝一会儿,才恍惚反问:“谁是孔益?”
……他袖中手指,一下下,如心跳般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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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姜循跪坐案后,恨然摔下酒盏。
杯中清液一滴洒在她手背上,灼得她双目生晕:
“殿下想治我的罪,也找个好的借口。
孔益已经死了大半年,不知道谁在殿下耳边挑拨,让殿下拿孔益来问我。
“我是为殿下杀的孔益。
这是殿下默许的。
殿下纵是要反悔,也不应用此羞辱我的借口。
随便拿一幅拙劣画作就说是我画的,这是不是过于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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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江鹭手撑着额头,回忆得颇为艰难,颠三倒四:“陈留相遇本是偶然,很久后我才从张指挥使那里得知,姜娘子是殿下未过门的妻子。
谁可以证明?张指挥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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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姜循昂着头颅,雪白面上毫无心虚。
她从案后起身,目光灼艳,比烛火更盛:“小世子自然卓然不群,却是杜家三娘子的缘分,和我有什么关系?孔益想害我,诬陷我,这不是正常的吗?他昔日就拿此威胁我,我只是不受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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