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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打量着走尸,肯定地道,“既然是古人,它的脑袋上应该也有一头长发,我们三个人里面就我的头发最长,它大约是把我的脑袋认成了它的脑袋。”
陆有一和叶寻恍然大悟,陆有一道:“有道理。”
“先前在楼梯上听到的皮球声应该就是它的脑袋,”
江落又抿了一口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脑袋会和它的身体分开。”
叶寻若有所思,突然道:“失踪的那三个女生也是长头发。”
陆有一顿时握紧了拳头,“可恶!
一定是这具走尸把她们的头颅认成了自己的头,才把他们杀害了。”
江落却觉得并不一定。
如果真的是无头尸体杀死了三个女生,即便它拿走了女生们的头颅,那尸体为什么也会找不到?
更何况失踪当日的房间现场干净而整洁,没有一丝血迹,难不成女生们还会主动跟着无头尸体走?
但他并没有反驳陆有一的话,只是耸了耸肩,从桌子上下来,“要去另一股香烟飘去的地方看看吗?”
自然是要去的。
路上,陆有一拖着黑网,动作粗暴,他转头嫌弃地跟江落道:“江落,回学校之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锻炼?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被鬼追都逃不了多久。
江落想起刚刚跑完步后的难受,心有余悸,“好,我确实该多锻炼锻炼了。”
叶寻手里的香已经燃了三分之二,烟灰落在米饭上,香烟仍然分成了两股,一股指向身后被抓住的无头走尸,一股带着他们走到了一间陌生的房门面前。
江落上前敲了敲门,反复敲了两次,门里面没有人应声,他索性直接推开门,香烟直直飘了进去,窜到了床底下。
房间里也没有人的身影。
三个人谨慎地包围了床,叶寻将香放在床旁地上,重新抱回江落手里的兔子玩偶,冷声道:“滚出来。”
床下突然响起了皮球滚动声,一个头颅从床尾滚了出来,黑发缠绕着这颗头颅,几乎像个长满了头发的球。
叶寻一动不动,头颅自来熟地滚到了江落的脚边,从头发中露出一只眼睛,“小友,你的头发可真是飘逸光亮,可否告诉小生你是如何护养头发的?”
陆有一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抓着头颅,恶狠狠地道:“我看你的头发也不错!”
头颅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别这样拽我,我会秃的!
我会秃的!”
陆有一吓得一个哆嗦,凶狠的笑维持不住,差点松开了手,“卧槽你别叫了!”
头颅呜咽地哭了起来,“死鬼,你别拽人家头发。”
陆有一被恶心得打了个寒颤,把头颅放在了床上,三个人从三方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颗头颅,“说,你为什么会在129酒店。”
头颅蹦了两下,把头发甩到脑后,露出一张青色惨白的脸来,道:“小生叫宁修,从前是个书生。
许久以前,小生因为偷看官爷的女儿沐浴被砍了头,就死在了刑场上。”
说着,头颅抽泣了两声,“小生死得实在丢人,家人都不愿意给小生收敛尸体,人死无全尸又怎可入坟?小生便抱着头颅走来走去,这里以前是个裁缝店,小生便来到这里,想要裁缝帮我缝上头。”
叶寻:“旁边的屠宰场在许久以前,好像确实是个刑场。”
刑场周围都会有个裁缝店,因为以往的人讲究留个全尸,被砍头的犯人家人一般都会将尸体运到裁缝店中,让裁缝给缝上头颅。
如果没有家人收殓的尸体,等到夜间,尸体会自己抱着头颅来找裁缝缝上头和尸体。
头颅道:“可是裁缝总是天未黑就关了门,我找不到人给我缝头,就一直等啊等啊。
等到前一个月,我偶然发现这里的老板娘也是个裁缝,于是每天半夜都来她的房间找她,想让她给我缝上头。”
陆有一神色不善地问道:“缝头就缝头,你为什么要杀人。”
头颅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道:“小友不要凭空污蔑人,小生何时杀人了?”
陆有一愣了一下,狐疑道:“在这家酒店消失的三个女生,难道不是你杀的?”
头颅气愤地蹦了两下,大声道:“小娃娃,你不要看我脾气好就污人青白!”
江落双手环胸摸着下巴,衣摆左侧被撕裂的T恤露出一块巴掌大的腰肢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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