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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有记忆以来,亚尔斯就没这么闲过。
从小到大都在为生存东奔西走,被仇家和恶徒追得东躲西藏,他鲜少这么单纯地坐着晒太阳。
融融暖意令他舒服的眯起眼,看上去昏昏欲睡,一阵风轻飘飘吹过,将斗篷的兜帽微微掀开,又被很快的扣了下来,兜帽是改过的,能完美遮盖耳朵的同时还给其一部分活动空间,不难受,从外表也看不出怪异。
虽然他把自己捂成这样就很怪异了。
一对母女从他身侧走过。
“妈妈,有怪人。”
“乖,不要用手指着人家,这样不礼貌……我们先去把药取了吧。”
“妈妈,药太苦了,我能不喝吗……”
“不行,听话,回家给你做杏仁豆腐。”
亚尔斯将兜帽拉得更下,遮住自己大半张脸。
许的愿望或许实现了,但他也早已习惯自己的见不得光。
在医庐里也就算了,大门一关,都是该看不该看都看了个遍的……在外面掀开兜帽,潜意识里总觉得下一秒就会从四面八方飞来武器和捕兽网。
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倏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带着另外陌生的声音杂乱的接近。
“就在那边——就是他!”
亚尔斯伸出一根手指顶起帽檐,露出一只眼睛。
额头上绑着绷带的熟面孔狠狠盯着他,亚尔斯记得那绷带还是白术好心给他缠得,结果隔天就来恩将仇报了?
壮汉声音一如既往地高亢:“就是他打得我,敢惹我们盗宝团……还有这个破药庐——那个庸医呢!
我大哥到了,看我们砸了你们的店!”
亚尔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子幽深:“我记得我有说过,再喊一句——”
一阵冷风骤起,壮汉被按着脑袋砸在地上,嘴旁是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刀。
“就把你舌头切了。”
半兽人缓缓抬头,和小了壮汉一整圈的“大哥”
对视,问道:“你们想砸医庐?”
大哥:“……”
刀刃近到能感受到上面的寒意,壮汉眼泪都快出来了,强撑着说话的声音小了好几个度:“我、我们可是盗宝团的……”
我管你盗宝团还是魔盗团,荤素不忌谁都得罪的杂种半兽人,你怕不怕。
亚尔斯直接把刀刃挨近几分,满意的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和迅速消音的立竿见影。
他看着“大哥”
,语调是一成不变的平板,连速度都和刚才一模一样:“你们想砸医庐?”
大哥紧紧闭着嘴,把头摇出残影,亚尔斯又看向他身后结伙的几人,他们惊恐的看着他手里的刀,也争先恐后的摇头,生怕慢一点自家兄弟的舌头就归于自由了。
“哦。”
亚尔斯将按着脑袋的手抬起来指了指身后的不卜庐,一脚挪动代替那只手的镇压工作,“那就别再来找茬。”
盗宝团们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亚尔斯耳朵一动,反手收起短刀,将人拉起来后自己迅速后退几步。
一队官兵很快出现在视野中:“不许动,有人报案聚众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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