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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斯的取名逻辑一眼明了:喜欢吃松子,那你就叫松子吧。
他抬着手为松子提供降落地,后者幽微的看了他一会儿,扇动翅膀飞了下来,却没有落在他手上,而是在半空中倏地加速俯冲,直奔亚尔斯的脑袋发射。
……被毫不意外的半道拦截了。
亚尔斯小心的控制力道没把小鸟捏成死鸟,松子则愤怒的拍打着翅膀,小腿一蹬一蹬的用除了亚尔斯谁都听不懂的真·鸟语叫骂:你还知道回来啊!
你是不是去外面找哪只妖艳贱货了!
你是不是要再领一群鸟回来把我赶出去?!
亚尔斯:“……”
这都哪跟哪,这鸟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亚尔斯歪着头想象了一下一群鸟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场景,差点一用力把刚认定为自己所有物的松子捏成泥。
他手一动就摸出来嗉囊空瘪着,一天没吃饭还能有如此活力,还是饿得轻了。
想法是一回事,动作又是一回事,亚尔斯从白术手里接过剥好的松子,在团雀张嘴机关枪一样又一通啾啾啾的时候塞了一粒进去。
动作看上去十分粗暴,小鸟本体却没受到半点冲击力。
亚尔斯又填鸭式塞了一粒:“不饿?”
松子百忙之中不情不愿的啾了一声:饿。
亚尔斯继续填:“那快吃,吃完睡觉。”
长生看得津津有味,它发现自从这只鸟碰瓷成功常住不卜庐之后,它就三天两头的能看一出乐子。
有趣!
医庐里一下安静下来,白术忍俊不禁,将斗篷脱下来放在椅子上:“天色不早,我便先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好……”
亚尔斯依旧填着松子,轻声道,“晚安。”
“晚安。”
亚尔斯就这么靠着墙,将松子喂到撑得身心舒畅才停下手,他神色不明的用一根手指顺着它的背羽,小小的团雀倒在他手心,舒服的动了动腿。
事实上,只要这只有力的手迅速合上,这只弱小的生命连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就这么化作一滩血羽。
手指下微微起伏的身体动了动,它抬头对他发出一声婉转悦耳的鸣叫。
里面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饱含着浓郁的喜爱与欢愉。
亚尔斯屈指弹了下松子的背,在它发出抗议前起身勾起柜台旁的鸟笼,转身进屋,随手挂在自己房间里的置物架上。
“闭嘴,睡觉。”
喜爱啊……
……
第二天一大早,阿桂比平常早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不卜庐,亚尔斯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他松了一口气。
“昨天那么晚都没回来,我还去了一趟往生堂,结果胡堂主也不在,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阿桂拍拍胸口,大石落地,“我还想,要是今天你再不回来,就和白术先生商量一下,上报总务司找你们呢。”
半兽人半晌没有回应,阿桂习以为常,照例检查了一遍药材库存,一边道:“咦,那只团雀呢?笼子怎么没了?”
“在我房间睡呢。”
亚尔斯倒掉昨晚的冷茶,心不在焉的拿着茶罐往里倒。
阿桂自言自语着:“最近换季了,受凉的人又要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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