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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戛然而止,塞纳莱紧紧攥着自己衣服的下摆,心底隐隐浮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听过索赫蕾这个名字,那个被自己的第一视角杀掉的女助理,就叫索赫蕾。
博士说过,他的每一任助理都叫索赫蕾,这个名字来自他的第一任实验助手,大概就是剪影中的那个女孩。
所以,这个赞迪克
“赞迪克是博士?”
塞纳莱缓缓回头,迟疑地问道。
“也许?”
达达利亚露出玩味的笑容,“谁知道呢?”
“你不是达达利亚对吧?”
塞纳莱面露防备,抬手去摸自己身后的弓,“你究竟是谁?”
“别急,塞纳莱。”
达达利亚张开手,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从掌心迅速飞向塞纳莱,缠绕上手腕,牢牢控制住了他。
“终幕还未开始,怎么能随意叫停呢?”
“你”
塞纳莱还想反驳,船体却突然加速,被吸入了无底的黑暗之中。
两岸形状千奇百怪的石柱飞快地向后倒去,在塞纳莱的眼中化成一扇扇倒塌的屏风;船身两侧像是长满了腮,卷起的灰白色的泡沫,伴随着不断的吞吐向两边排开;劈开的水花溅在脸上,又快速被风吹干。
“停、停下!”
塞纳莱坐在船头,不断的飞速倒退令他头晕眼花,反胃不已,而那船却压根不听他的指示,只是一昧地前进。
直到他们进入一处巨大洞窟中。
塞纳莱的呼吸伴随着船体的减速逐渐变得平静,他抬起头,才发现这洞窟高得吓人,从池面到洞顶的距离目测有数十米。
整个洞窟像一颗巨型鸡蛋的内侧,中间宽、两头窄,他还发现光滑的山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仔细看,一只只发光的眼睛在小洞中明暗不定地闪烁,仿佛随时会从中滑出某种又黏又冷冰冰的爬行生物。
塞纳莱急忙将目光移开,这些眼睛令他有些不寒而栗。
“我们快要到站了。”
达达利亚站起身,轻巧地飞到半空中,手腕一甩,连带着被控制的塞纳莱也一同重重摔落在岸上。
“呃”
塞纳莱痛地闷哼一声,他艰难地靠着肘部撑起半个身子,只觉得肚子下面搁着一件硬梆梆的物什,挪动着身体想要错开,并本能地低头去确认物体的“真身”
。
“啊啊啊啊!”
看清肚子下面的东西,塞纳莱顿时吓得浑身发软,他挣扎着将那东西踢出去老远,才气喘吁吁地平静下来。
那是一只还留着半张人皮的头骨。
“咯吱、咯吱”
随着他的扭动,身下不断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待看清自己的身下与四周,塞纳莱的脸色越发苍白——这压根就是一座由人骨填埋而成的湖心岛!
他强行压抑住想吐的感觉,不敢再乱动。
而达达利亚已先一步向中心走去,他背对着他,皮靴踩在骨头上发出清脆悦耳的踢踏声,他的面前是一棵直通洞窟顶部的树,粗壮的树干上坑坑洼洼,挂着突出的木瘤,树冠处生长出无数条分叉。
“哈哈,构建梦境的力量,果真如此的奇妙。”
他的笑声在塞纳莱听来陌生又熟悉,那不是达达利亚的笑,那是
“多托雷!”
塞纳莱脱口而出。
“哦?我很欣慰,塞纳莱,你学会了用亲密的方式称呼我。”
“达达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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