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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好了。”
无论哪个时代,造假从来屡见不鲜,只要知道了门道,调取一批假金元宝是轻而易举的。
舍得给高点的价钱,黄铜包裹石头的假货,能比真金还像真金。
“按计划行事。”
“是。”
是夜,明月东升,悬在瑞仙楼飞檐之上,范成才从瑞仙楼里出来。
他长嘘一口,方把那口郁结在心的恶气从胸臆之间吐出来。
方才席上,大腹便便的河清王借着酒爵交错、醉意暖融之际,旁敲侧击说自己与齐家交好,叫他不要为难齐家,还假装不经意地提起范成在江南的所作所为,然后说自己今年要携一家老小进京为圣上贺寿,问他献什么礼好。
威胁他!
如河清王这样的宗亲,有圣上御赐的府邸,且终生享朝廷俸禄,虽然优渥,但银两是固定的。
瞧河清王那一身穿金戴银,豪掷钱银,便知他平常习惯了奢靡,那点俸禄根本不够他挥霍。
多的钱从哪里来?除了贪墨公款、搜刮民脂民膏,也就是如齐家之流的例行孝敬了。
范成长长吐出一口气。
若岳浅灵单单是个美人而已,叫他放手也不是不行,可她手里有银库!
不对!
同样的道理,如果岳浅灵只是一个美人而已,齐家为什么宁可得罪自己,也要把她留在府里?难道他们也知道银库在她手里了?范成猛然想到这儿,立刻坐进了轿子。
“快回!”
轿夫一声吆喝,抬轿前行。
走了一半,忽听见前方一阵人慌马乱的惊呼,有什么重物倒在地上,范成离了十丈远,坐在轿中都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
“怎么回事?”
朱威掀开轿帘,范成探出头来看了一看,原是前面有两乘马车相撞,其中一乘被撞倒在地上,车中人叽哇乱叫,马亦卧地嘶鸣。
车里扶出来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男子扶着腰,开口便是叫骂:“怎么赶车的!
瞎了眼了!”
对面马车的车夫道:“我走得好好的,是你们先撞上来的,我车上都是米粮重货,几百斤重,你不倒谁倒?”
鲁明狠啐一口:“你个烂裤裆的王八羔子!
你可知道我是谁?今日你不下来给我磕十个响头,偿银百两,齐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
齐家?范成慢慢眯起了眼,朱威欲上前开路,范成抬手制止住了他。
鲁明与人吵过,终究怕耽搁了正事,便着几个人把马车扶起来,撂下一句狠话,马车便疾驰而去。
一时马去人散,原地留下一角泛着金光的东西。
朱威去捡了过来,却见是一个足赤的金元宝。
刚刚马车顿地那一下,重量非轻,绝不是车里坐了一个人那么简单,车上肯定还有大量的黄金。
“朱威,”
范成吩咐道,“跟上去,查查他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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