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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事想问,我同他二人相比,又有哪点不如了?”
他的语气不算友善,甚至有些躁意。
林师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片刻后他坦然道:“让你失望了,此番问题我无法作答。”
他对此的确一概不知,蒋子道从未向他提及过往事,天文道是如何创立的?为何创立的?从前的天文道又由何人组成,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蒋子道不知是不愿提及,还是觉得不是时候,总之他只是留下了两枚玉牌,便寻了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闭关去了,这一闭,就是三年余载,直到林师下山时,也还未能见他一面。
至于刘景珉,他做出的选择只有一件,但肯定的是,离王所问的,绝不是这个。
离王听了他此言,竟还笑了一下,问:“你这般,我能理解为是在不服气么?”
林师依旧不答。
“如此看来,你同那蒋子道一样,觉得我比不上其他二位。”
离王叹了口气,“但很遗憾,自从禁军那日打开了长安城的大门,你们的命就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林师的回答依旧是沉默。
叶语安他们躲在道观之下,这虽然不是绝对的安全之地,但禁军只能寻得道观,一时半会寻不到地下的鬼市;刘景珉此时不知在何地,但聪明如他,应是能顺利回到岭南,再作打算。
离王将杯中的剩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来,道:“林道主这般态度,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走罢。”
……
杨府内。
“二十多年了。”
杨涧山卧在床榻上,靠在窗檐前,他透过窗外,望着天边,喃喃自语道:“禁军被掌控在王宪知手下二十余年,早已没了从前的样子,从前我认识的那些人,也早就不在了。
哪还有什么人记得十二侯军,只留我一人……”
手下单膝跪在床榻前,他无法回应杨涧山的叹息,只有低着头报告自己的任务:“属下无能,依然没有寻查到苏大夫和何子魏的消息。”
杨涧山长叹一口气,道:“打探不到,是好事。”
“若是王党拿住了他们几人,必定会以何书与柳木来作要挟。”
他收回目光,看向手下,像是解释,也像是自语,他缓缓道,“我时间不够了,也没有精力再重新培养一个好苗子了。
我视苏家女儿与我那学生如己出,王宪知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若他真以此为要挟,我别无他法。”
若是何书或者苏柳木在此,定是要说些宽慰的话来,但跪在地上的手下不会说,候在一旁的侍女不敢说,最后还是那侍女盯着桌上的药碗,犹豫着憋出一句,道:“大人安心修养,苏……苏大夫与何公子会没事的。”
“休不休养,又有何差别?”
杨涧山笑了一句,似乎觉得也没什么所谓,“早些离开,也能早些得见想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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