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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那张脸近在眼前!
砰!
咒术解开,贺兰浑重重摔在地上。
灰衣的影子一晃,纪长清升起在半空,张开衣袖一甩一罩,嘶!
叫声戛然而止,衣袖如囚笼,将那张脸牢牢裹住。
贺兰浑一骨碌爬起来,想说话,却还作声不得,只能仰头看着那灰色衣袖不断鼓起又平复,那张脸在里面四下冲突,拼了命想要挣脱。
纪长清捏诀持咒,冰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是个狠的。
贺兰浑摸了摸下巴,得赶紧想个法子应付她那些神出鬼没的招数才行,再这么摔下去,屁股早晚要摔成八瓣。
衣袖中的动静渐渐平复,纪长清落在地上,两指捏着,取出那东西。
贺兰浑连忙凑近去看,并不是脸,是片拇指大小烧焦了的木头,边缘处弯弯曲曲几笔弧线,像一簇燃烧的火焰,可他方才看见的,分明是张狰狞的脸。
纪长清翻来覆去看着那片焦木,脑中再又响起张惠的话,好热呀——焦木,好热,有没有什么关联?贺兰浑的脸突然闯入眼中,嘴巴夸张地开合着,反反复复重复一句话。
纪长清看懂了:我见过这玩意儿。
弹指解开噤声咒,贺兰浑没什么正经的笑声一下子撞进耳朵里:“道长老这么欺负我,好玩吗?”
眼见她神色一冷,贺兰浑立刻改口:“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
纪长清看着焦木上火焰似的图案,“你在哪里见过?”
“死的还是活的?”
贺兰浑伸手想拿,被她缩手闪过,塞进袖子里,“你作夜见到的妖物就是它吗?”
自然不是。
昨夜那妖物在星辰失全力一击之下尚能逃逸,极是难缠,而这片焦木更像是那妖物分出来的一缕妖气,没有神智只有悍勇,只不过这些话,也没必要跟他解释。
纪长清反问:“你在哪里见过?”
“蓬娘的遗物中,走吧,我带你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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