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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今天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想必是真没事了,虞雁书放下心,不再提此事。
出城数里,月明星稀,虞雁书正想感叹一番皎月清辉,越重霄忽然紧贴过来握住缰绳。
虞雁书泛起疑惑:“你做什么?”
越重霄没有回答,身子前倾,将虞雁书牢牢压在怀里,而后用力一抖缰绳,“驾!”
飞云收到主人命令,当即撒蹄狂奔,虞雁书倒在郎君胸前,热意透过衣服源源不断传到她的身上。
“越重霄,你怎么了?”
郎君仿佛没听见一样,只顾纵马飞驰,虞雁书耳边尽是风声,却见郎君撇开回家常走的大路,奔进一条崎岖小道。
虞雁书心神一动,猜出些许,一手攀住越重霄的胳膊,一手向后摸索,按住他腰间短刀。
察觉到女郎动作,越重霄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传到虞雁书背上,带着几分酥麻。
半个时辰后,越重霄从另一条路回了白雾村,飞云跑出一身热汗,意犹未尽,停下时猛地扬起前蹄,随后又重重踩到地上。
没了风声,虞雁书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有人跟踪我们。”
“是毛铁匠?”
“不,那人脚步很轻,是个练家子的,毛铁匠没有这个本事。”
那会是谁?
虞雁书眼底冷光一闪,想到一人。
“难道我们已经被姜将军发现了?”
“姜将军为人坦荡,就算真的发现我们,也会先出面警告,不屑于派人暗杀。”
“也不是?那就只能是火虱虫害的幕后主使了吧。”
越重霄哈哈大笑,虞雁书后背酥麻,这才意识到她还窝在郎君怀里,推了他一把,闷声道:“笑什么?我说错了,你尽管纠正就是。”
越重霄先下马,伸手去扶虞雁书,可惜女郎对他视而不见。
越重霄只好乖乖跟在女郎身后解释:“我笑自然不是因为取笑娘子,而是因为赞叹娘子聪明,能在第一时间锁定最可疑的几方。”
“那你还不是在取笑我没猜对。”
“绝对没有,我也不知跟踪的人是谁,怎么会取笑娘子呢?”
越重霄并起三指指天,以证其心。
虞雁书看他一眼,自顾自进了房间。
越重霄想跟过去,却被女郎拉紧纱帐挡住。
“郎君的伤既然好了,那便不用再睡床上。”
越重霄睡了几日柔软床榻,再看那条硬邦邦的长凳,顿时一阵腰酸背痛,可怜兮兮道:“没好,伤口好疼,我路上那样说只是故意逞强罢了。”
女郎隔着纱帐看他,郎君眉眼低垂:“我知满大夫不喜欢我,即便我开口请她为我医治,也只是自取其辱。”
女郎将纱帐撩开一角,露出半张玉颜:“真的?”
越重霄趁机抓住纱帐,轻轻一拉便钻了过去。
“真的,娘子不信可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