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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新甘为她放弃过去所有珍视的东西,愿为她背水一战冒险而来,愿折去傲骨为她改变,那她为何不能再冒一次沉海的风险?也许愚蠢,愚不可及……但是。
她愿意为了白新,再冒一次险。
程季青额头与白新相触,她的眼睛逼着白新,流着眼泪说:“白新,最后一次了。”
是为自己认输的哀痛,是为失而复得的欣喜。
最后一次,也许用去的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全部力气。
爱人的力气。
白新也在无声地哭,但都被热水掩埋了。
埋了过去苦难,除尽未知犹豫。
-白新浑身上下,只剩下脖子那根解不开的黑色丝巾。
程季青也没耐心去解。
床是铁艺床,上面有床垫,白色床头一条条的栏杆攀着欧式的花纹。
白新两手抓在上面。
铁床在晃,心口那条丝巾也在晃。
外面雨还在下,窗台没合上,吱呀呀的响。
但有雨棚,风不太大的话,雨飘不进来。
昏黄灯,白玉菩提静躺窗桌,屋内只能听见水声。
白新没忍声,一声声媚叫唤进程季青心里,叫的她头皮发麻。
她抬起头,去堵白新的嘴。
却又越发激进。
不似过往的柔和,要把什么刻进骨子里一样。
白新浑身难受,生不如死,但占有与疼痛又填满她的胸腔,她爱程季青这样的凶悍。
爱程季青如她一般疯狂。
最后。
她终是有些受不了。
唉声低泣:“橙……橙橙……”
程季青拨开她脸上的湿发,过去握她的手,十指相交扣在床上,亲了下她的眼睛:“嗯……”
程季青不问,也不停。
等着人开口。
白新迷离看着程季青,神志清醒,反骨与疯意又钻出来。
再放肆些又何妨?她说:“你再重点。”
程季青:“……”
程季青望着oga湿润的眼睛,无声扯了下唇。
很好。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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