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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便听外头阵脚大乱,隐有刀刃拼杀搏斗的声音。
又有人要来杀他。
远在百里之外的京城,皇后之子、年仅十四岁的皇三子景绍正独自坐在窗边,同自己下一盘棋。
“欲除其害,便需先断之左膀右臂。”
他面露满意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母后只晓得寻景牧的麻烦,那有什么用呢?要杀,便需先杀了那个将他和疏家穿连在一起的——那个人。
啪,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登时封死了白子的活路,胜局已定。
疏长喻不会武功,躲开那一箭,全凭不知道什么时候积下来的德。
下一秒,他便隐隐听见马车边上的侍卫被斩死的声音,紧接着他便眼前一白,那剑便将他的马车劈开了。
疏长喻抬头,便见那血淋淋的剑锋,直取自己颈项。
他清楚地知道,躲不过了。
这些护卫无论如何,都是从京中出去的。
京里平日太平,又有重兵把守,故而不需要他们费什么心神。
故而自然,功夫也是不怎么到家的。
旁边有个侍卫似乎在激战中看到了疏长喻的危险,怒喝了一声,便要冲过来替他挡剑。
有些晚了。
疏长喻躲避不及,情急之下闭上了眼。
预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倒是温热的液体溅了他一脸。
他睁眼,便见那蒙面的杀手双目圆睁,以一种颇为扭曲的姿势被刺穿了喉咙。
他脖颈处的气管刺了出来,白生生的一片,一边往外喷涌着血,一边嗓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倒在了他面前。
继而,露出了后头执剑的景牧。
他仍旧是那身侍卫的盔甲,手里握着普通侍卫的佩剑。
他一脚踹开地上那个被他捅死的尸体,又挡住了另外一个方向刺来的利刃,剑往那个方向一送,又杀一人。
“少傅,可有伤到?”
疏长喻听他问道。
疏长喻愣愣地摇了摇头。
他便一把将疏长喻从马车的废墟中拉了出去,护在自己身侧,接着连杀几人,鲜血四溅。
这波杀手大概有二十来人,一多半都在顷刻间死在景牧剑下。
此时剩了两三个残兵游勇,也被剩下的侍卫斩杀了。
疏长喻这才后知后觉,开口命令道:“留一两个活口……”
“没用的,少傅。”
景牧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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