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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长喻:……。
他说着话,却不像是跟疏长喻打商量。
他话说到一半,手已经滑进了疏长喻的衣内,在他腰上轻轻一捏。
这与人相恋之事,还真得讲究个循序渐进,不可揠苗助长。
便如同这床笫之事,它开始得过早了,此后便收不住了。
这一日,直到天色黑透了,疏侍郎才和敦亲王处理完直隶府的繁杂事宜,从书房中出来。
疏侍郎身体向来不好,应当是在书房中坐久了,出来时脚步虚浮,一看便是腰腿受了累。
而他二人许是在要事上起了些分歧,出来时疏大人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倒是敦亲王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陪着笑脸跟在旁侧。
应当是方才在里头顶撞了少傅。
不过,敦亲王究竟是如何“顶撞”
少傅的,也只有他二人知晓了。
待这日入了夜,景牧便又故技重施,踏着夜色,贼似的暗搓搓溜进了疏长喻的卧房。
入了夜,卧房里尚未点灯,光线暗得很。
景牧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床沿上,便脱去靴子,滚了上去。
结果抱了一怀凉冰冰的被褥。
景牧:……?方才沐浴过,坐在桌边喝茶晾头发,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中的疏长喻:“……。”
景牧颇有些狼狈地从被褥中坐起来,便见疏长喻将茶杯放在桌上,走到了床边。
窗子在疏长喻身后,逆着光,景牧是看不清疏长喻的神情的。
但疏长喻却在月光中清楚地看到,景牧那怔愣又有些发懵的神情,配上他因着方才的折腾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看起来像只撒欢之后打碎了东西的大型犬。
疏长喻站在床边,垂眼看着抬头的景牧,抬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便见景牧嘴角一咧,笑起来。
他犬齿比其他牙齿都长一些,尖尖的,在月光里泛着冷白的光。
他就着疏长喻伸过来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
下一刻,疏长喻的手便往旁边使劲一按。
景牧猝不及防,被疏长喻按得一头扎进了被褥中。
……好凶啊。
景牧抬起头,便见疏长喻面色颇有些严肃,一看这个架势,就是又要将自己按在此处说教一番了。
景牧讪讪地撇了撇嘴,从被褥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上,翻着眼睛,乖巧地盯着他,低声道:“少傅。”
疏长喻站在他面前,摆出了一副颇为严肃的表情:“一整日都没个正形,是不是把你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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