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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昼奇异地领会到他的意思,立马道:“没事儿,我载你俩。”
叶逐明点头:“行。
那就辛苦你了,去省厅。”
他把王宙塞进后排,合上车门时看了看天,把车门上锁,“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刚开上大道倾盆大雨接踵而至,雨滴噼里啪啦砸在车窗上,陆昼开着雨刮器,只能勉强从瓢泼雨幕中看清前方迟宿的车灯。
他全神贯注开着车,叶逐明在副驾上悠闲地翻着资料,他把座椅调得非常靠后,大长腿随意地搭着。
“王宙,四十八岁,严南科技大学教师,同时担任白岩植物研究院院长。”
叶逐明一字一句念着,“白岩植物研究院是十二年前由夸父集团和壶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联合投资创立的,之前的院长是由壶江董事长彭览兼任,但在五年前壶江出现财务危机,被夸父收购,彭览自杀。
负责这个项目的是——”
叶逐明又翻了一页,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般勾了勾嘴角:“应雨。
她凭借这个项目成功从公关部职员转到副总监,从入职到上升管理层,只花了七个月时间。
一年后夸父高层变动,应雨又升到副总——啧啧,这个升迁速度,给我辆火箭我都追不上。”
陆昼相当赞同地点点头。
叶逐明继续道:“她升迁公关副总监时,夸父就以一百九十万的年薪聘请了你——一位毫无科学建树的大学老师担任副院,负责研究人脑神经的兴奋什么运作机制——妈的什么科学术语这么生僻——接着应雨升到副总,你也马上转了正院,负责吗啡类生物碱研究,这么些年前前后后花了好几个亿,研究成果却一个都没披露。”
他从座椅中间的空隙探身:“你们研究的,就是天筑吧。
或者说应雨在研究天筑,你和泰坤在搞析雪?”
王宙一直低着头,表情阴晴不定,许久后才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个婊子,这个婊子不会放过我……”
叶逐明在后视镜里瞄他一眼,把录音笔放到了挡风玻璃台上。
“泰坤被你们抓了,是吧。”
王宙问。
叶逐明嗯哼一声。
王宙惨淡一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十指交叉,手背不住地蹭下巴:“我,我可以交代,但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
“再他妈讲条件,老子就把你扔出去。”
叶逐明偏头冷冷看他,“反正应雨正找机会收拾你,我说不定还能见到一手犯罪现场。”
叶逐明虽然是个公职人员,但不管是外形还是谈吐,都没有半点人民公仆的模样。
陆昼嘴角勾了勾,忍笑开车。
王宙大概也没料到叶逐明是个这种态度,愣了愣,不死心道:“那她教唆胡友为强奸江雪盈,又设计杀死胡友为,你也不在乎?”
陆昼倒吸了口凉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到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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