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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好像玩着益智小游戏突然跳出一个鬼脸一般他被吓得条件反射又叫出来,他甚至感觉裆里有点湿,不过他不承认是吓尿了。
这会儿旁边的门吱呀呀地开了,暖黄的光铺了过来,桓难原本盯着他的目回了些人气缓缓转过去,便见白宵站在门口看着他俩。
“干什么呢大晚上的?”
她面上有些不耐烦。
桓难歪了下脖子,似乎是在往白宵家里边张望,他起了身走过去,暖黄的光将他一身死气给冲刷了开,但白宵见他,仍是一双目无焦点的眼。
“因果在吗?”
他问。
白宵双手抱臂,仿佛是为了让他确认一般地让出了一片视野,说:“我以为她又跟你俩玩去了,”
她瞥了一眼刚回过神来的令吾,“她没跟你们在一起?”
令吾刚准备说话,桓难突然就从那一片暖黄之中消失了,他爬起身来,后脑勺一阵钝痛,只听得那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旋转着越来越远,他抓着扶手试图从楼道的缝隙里抓住他的影子,但一圈一圈地绕下去也只有无边的黑,以及,那摔得粉身碎骨的复读机。
“……什么鬼。”
令吾还在状况之外。
身后的暖黄光慢慢地狭窄了起来,令吾回头见白宵伸手拉过把手要把门给关上,忽地问:“啊,因果不是还没回来吗?”
她留了条缝,盯着他,平淡地说:“是啊。”
“不去找她吗?”
她平淡地,“怎么找?”
“……?”
令吾一时语塞,“就,找啊?”
她挪开眼,“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儿。”
“那,那报警啊!”
令吾说出了那个对白宵来说最为忌讳的词语。
她盯着他。
令吾一时毛骨悚然。
“没有用。”
她盯着他。
他捡起了地上还发着光源的手机,踹进兜里,本来想跟着下楼的,但在这一条暖黄的光之中,他只想跑回家锁上门。
“没有用。”
她转动眼睛。
窸窸窣窣的钥匙之间摩擦的声响后是“砰”
地一声关门,而后是慌乱地转动着锁,来来回回弄反了几次终于反锁上了。
令吾靠在门上嘀咕着:“我他妈的在做噩梦吗?什么鬼啊?”
他回头望向墙上的钟,已经八点了,天已经彻底拉下了脸,这个时候因果还没有回家?她去哪儿了?她能去哪儿?她除了在桓难身边,她还能出现在什么地方?
令吾跑去厕所打开那长方形的贴着钴蓝色玻璃的窗,一打开便听到桓难的声音在喊“因果”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伸手不见五指,风声拌着脚步声。
他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打开屏,亮得刺目,打开通讯录,最近电话赫然是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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