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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未必。
他挣扎着,在我的两条手臂加一条腿中间扭来扭去,力气大得吓人。
我的左手抽筋似的颤抖了起来,那是脱力的征兆。
见鬼,我体内的血清已经过期了吗?
“你的药。”
我觉得这个时候腾出手去掏药瓶简直是不可能的,但我竟然做到了。
我打开的是那个已开封的药瓶,结果只从里面倒出来两粒。
“巴基,张嘴。”
我抓着药凑到他嘴边,“张嘴,吃了就不疼了。”
但这鬼话我自己都不信。
巴基沉重地喘息着,他的挣扎消停了片刻,然后终于张嘴把药片吞了下去。
他的嘴唇冷得像冰,又干又冷。
我把手收回来,然后试着缓缓放开他,但他很快又开始挣扎。
与其说那是一种挣扎,不如说那是人疼到极点又昏不过去时的条件反射。
该死,这药吃了就跟他妈的没吃一个样。
当然,还能指望什么?那只是阿司匹灵而已。
他疼成这样,就算是柯维丁加上复方氢羟可待|因也不见得管用。
我就这样压着巴基的手臂,尽量不让他用殴打自己的方式减轻痛苦。
倒不是这种方法不管用(事实相反,也许还真有点用),而是我觉得放任他那么揍自己,可能不出二十分钟我就要给他收尸了。
过了很久,巴基的力气终于开始渐渐减弱了。
我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含混不清地说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放开他,然后凑过去,“你说什么?”
他又嘀咕了一句,和上一句明显不同。
他根本没听见我说话,眼睛仍紧紧闭着,冷汗浸湿了整张脸庞。
他低声说:“艾伦·斯蒂芬沃夫,一九六三年二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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