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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祠堂内,烛火摇曳着。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齐若盈半跪在地上,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她勉强抬起头,微眯着眼睛,身体虚弱至极,眼皮沉重的厉害。
身体上的疼痛在背后蔓延,仿佛进入四肢百骸。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从大门外快步而来。
“项淮远……”
齐若盈微弱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希望的意味,但她已经无力再多说什么,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项淮远推开门的一刹那,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他怒火中烧。
只见齐若盈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后背鲜血直流,整个身体虚弱得几乎看不出生气。
他的目光迅速转到一旁站着的那个男人身上——齐若盈的父亲。
项淮远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
他走到了齐父面前,声音冷冽而有力,“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女儿现在可是我项家的人,她身为将军夫人,你怎么胆敢这样对待她?”
被质问的齐父,显然没想到项淮远会突然到来,吓得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我…我是她爹!
我有权利教训自家的女儿,再说……”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张氏寻求支援。
那个平日里颐指气使的女人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个软柿子般缩在一旁,根本不敢出声。
“父亲?”
项淮远厉声道,“一个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会把女儿打成这副模样?”
感受到来自项淮远身上那种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之后,原本还想挣扎几下的齐父彻底失去了抵抗之意。
“她是、她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别人,到底张氏是她的母亲,可是他却目中无人,不愧是做了将军夫人却如此离经叛道,岂不是人神共愤……”
虽然这么说,但很明显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解释如今齐若盈所受到的那种程度的虐待。
闻言,项淮远冷冷一笑:“母亲?我记得很清楚,我的岳母大人早就去世多年。
难不成你们这对夫妻俩觉得自己够格代替已故之人吗?”
说罢转身看向躲在旁边不敢言语的张氏,“特别是这位张氏大人,更是与我夫人毫无瓜葛可言!”
此话犹如一把锐利之刀,直刺进两人心里。
尤其是张氏脸上的神色更是尴尬万分。
见两人无话可辩,项淮远冷冷地扫视着四周,然后缓缓说道:“如果岳母真的在世,又怎么可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到如此伤害!”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两个人,不配为人父母。
齐父和张氏的脸色都极其难看,可他们两个人却无法辩驳。
项淮远扫了一眼两人,威胁,“齐若盈现在是将军夫人,身子金贵,今天看在将军夫人的面上不予计较,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定不会轻饶!”
话音刚落,项淮远目光落在了血肉模糊的齐若盈身上,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小心翼翼抱着受伤昏迷不醒的齐若盈离开齐府,上了马车。
马车在颠簸的石板路上缓缓前进,车窗外不时传来孩童嬉闹的声音。
项淮远低头看了看怀中脸色苍白的女人,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
齐若盈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清秀的眉眼此刻显得更加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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