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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种轻描淡写的声音又传来,“只是,日后不能再一同并肩作战了。”
只见范蠡长叹一声,“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
子何不去?”
文种深深地望了范蠡一眼,半晌未语,许久才偏过身子,让开了前行的路,“赶紧走吧!”
“保重。”
范蠡见文种不为所动,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他转过身来,轻轻拉起我的手,扶着我踏上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启动,我透过车窗回望,文种依然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范蠡紧紧握住我的手,“日后我乃一凡夫俗子,夫人可会嫌弃于我?”
我轻轻笑出声来,戏谑道:“你若养活不了我和孩子,我自要离你而去。”
“那我一定要赚好多好多银子,让夫人舍不得离开我。”
范蠡朗笑出声,将我紧紧揽入怀中。
夜色愈来愈沉,车轮滚滚向前,我靠在范蠡的怀里,轻轻抚摸着小腹,亦是笑了起来。
大结局(二)
一路行至五湖,正是当初的吴地,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没有散去,或许是长久赶路,腹中隐隐传来些许疼痛。
“西施,你怎么了?”
范蠡见我面上冒着冷汗,握住我的手急切道:“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事。”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
“已赶了多日的路,你身子定是吃不消,一会儿我们走水路,不会再如此颠簸,先歇息一会儿再走。”
范蠡又道。
“不用管我,早些离开便能多一分安全。”
我复又摇了摇头,一日不离开越境便一日不能安心。
“过了五湖,不久我们便能浮海入齐了。”
范蠡复握住我的手,安抚我道。
“恩。”
我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马车缓缓行驶至了五湖岸边,范蠡扶着我下了马车,岸边停着几只小船,想来是天色太早船家还没有前来。
向前望去,湖面一望无际,轻轻泛起涟漪,雾气弥漫,模糊了远处的景色,像是一层轻纱,将湖水包裹得如同仙境。
“真美啊。”
我不禁叹道。
“是啊。”
范蠡拥着我,亦是赞叹着这番美景,和我一同静静等待着船家营业摆渡。
只是没过一会儿,却见天空一霎阴沉了下来,乌云密布,翻滚的团团铅灰色阴云里,不时传出几道雷声。
“恐是要下雨了呢。”
我蹙眉道。
范蠡看着天色,亦是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只听一阵马蹄声,贴着地面踢踏震动,由远及近、逐渐震耳欲聋,如此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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