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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何必这样说,父皇此时正在气头上才会怪罪你。
不过督公放宽心,水患之事本宫一定好好处理。”
太子面色温和地说道,“不出一月,本宫必治理好水患。
父皇气消了,督公的禁闭也能早日结束。”
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更生气了,可恶!
盛邛无精打采地说,“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我被皇上责罚,太子殿下还是离我远些的好,免得被牵连。”
盛邛不管太子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走了。
“盛大人。”
又有人叫住了盛邛。
烦死了,还让不让人下班了?“什么事?”
盛邛微微垂着头,冷漠地问道。
林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才回,“以前是我狭隘了,盛大人并非谄媚逢迎之辈。
以前诋毁盛大人的话的确出自我口,我向你赔不是。”
盛邛急着回府,摆摆手,道,“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他迫不及待地走了,林慕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盛邛不知道,在死心眼的林都尉心中,盛邛已经从一个奸诈小人变成了只言片语便救下数条侍从性命,对别人的恶语相向也丝毫不在意的圣人君子了。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下了朝的皇帝坐在御书房里,眯着眼,心里想着的正是此时早已回家的盛邛。
“是不是吾对他太过宽容了,一直惯着他,才让他以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被责罚?”
皇帝自言自语道。
皇帝对政事不算特别上心,但也不是不管。
百官递上来的折子他都会看。
盛邛昨日没来上朝,那折子又是前几天递上来的,可皇帝对今日看到的那个折子却并不是很有印象。
皇帝皱着眉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研着墨。
“皇上啊,您怎么亲自动手磨墨?”
太监总管张自泰跑进来,连忙接过了皇帝手里的墨棒。
“皇上是有什么忧心事吗?老奴没什么文化,皇上不妨说给老奴听听,老奴定当尽力为您分忧。”
太监总管满怀敬意地说道。
“这么大年纪了,还油嘴滑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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