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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廖思平回了山中,实在浑身不适。
有几个前来询问的跑腿小贼,都叫他骂走,回去传了原话与众人道:“爷爷没事,困了要歇,谁也别来吵嚷。”
而后那匪头是钻回了自个儿屋内,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是昏昏噩噩,廖思平只觉脑中混沌,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烫,将醒不醒,就这么着直拖到了天黑。
忽觉着后窗户一阵响动,紧接着便是有人的蹑脚上前的声响。
廖思平挣扎着欲醒过来,却是还未睁眼就已叫人压在身上,一只大手给捂了嘴。
这回总算彻底睁开眼,就见上头那人脸挨得极近,压了嗓儿道:“娘子怎的身上这般烫手,受了风寒不成?”
廖思平见了这煞星,是连挣动的气力也无,索性是破罐子破摔眼一闭头一歪,接着要睡。
那镖头怎由得他不理,先只试了试额上热度,又伸手混摸个不住,不一会儿已将衣裳全给解开了。
廖思平终还是气不住,抬脚要踹,结果自是叫人轻松给压了去。
这回实在是力气使尽,再无办法,只哑着嗓弱声道:“你怎个寻来的?若要辱我,不如直接端了我老窝更便利。”
那镖头手上一顿,回头乐道:“又不是官差,端你老窝做甚?”
一边扯了人外裤道:“我白天里跟了你找着这地方的。”
再往大腿缝儿里摸上一把,道:“怎烫成这样?早知当时就该捉了你,省得在那破河里头冲洗遭罪。”
廖思平惊觉原是叫人跟了一路。
一想那丢人现眼的德行叫他瞧了去,脸上顿如火烧一般,扭过头去又不做声。
常豹怎能任他清净,硬是将人扳过脸来,嘴对着嘴道:“吃了药没有?”
廖思平欲躲,却又不愿输了阵仗,反梗起脖子道:“哪有甚么药,过两天就好了。”
常豹闻言眉头一皱,将人翻过身去,照着肉厚那处啪啪就是两个巴掌,边教训道:“病了就当吃药!”
完了又自觉理亏,趁着那边还未发怒,忙揽过人来嘿嘿笑了两声道:“说来还是我害的,娘子打我罢。”
廖思平气得直抖,啐他一声,话也说不出。
常豹也不再多言,起身来点了边上的油灯,自随身褡裢内摸出些个常备的药丸子来,拣两个治风寒的,凑上前去要喂。
那边油灯一亮,廖思平稍眯了眼睛,再瞥常豹一眼,倒是全然发不起火来。
他自知生的白弱,本就向往镖头那般的英武相貌、精壮身子骨儿。
再加上叫人捅了几回,要说没舒爽那是假话,如此一来瞅那浑货也不觉那般厌烦了。
想到此又自觉着果真是脑袋烧糊,才生出这些驴蠢的念头来,送上来的药丸子也不躲,愣愣呆呆任人给喂下了。
常豹见他如此听话,倒是奇怪,急道:“莫不是脑袋烧坏了?你待着莫跑,我去拿水来。”
乃自门边水缸内舀些水,浸了手巾来给他擦身。
一着凉水廖思平不由哼哼,躲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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