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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月华看着她,嘴唇微微蠕动,似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露出一丝苦笑,向她说了句“谢谢”
,转身走出办公室。
接下来的一个月却是杨清越不堪回首的尴尬回忆,敖云天每隔几天都要跑到警局门口,抱着一束花,等她下班出门就迎上来表白,要成为她的男朋友,而且花样翻新,今天还是抱着一大束花,明天就在跑车后备箱里装满鲜花组成心形,后天干脆在警局对面搭了个鲜花门写上表白语……让她尴尬得社死,同事们一开始还当笑话看,后来就难免议论纷纷,连领导都找她谈话,说影响不好,让她赶快解决这事。
杨清越气得差点要去揍敖云天一顿,幸亏被部下高湛拦住,提醒她这可能是敖云天报复的圈套,一旦她动武,早就埋伏好的UP主、自媒体人、律师就会一拥而上,等待杨清越的就是停职、处罚。
最后还是盛剑华够义气,通过省厅关系,让她去首都参加了为期一个月的业务学习班,果然,敖云天再猖狂也不敢跑到首都玩这套把戏,只好偃旗息鼓。
“这个混蛋。”
杨清越恨恨的低声咒骂一声,转头继续看向其他地方,她不敢长时间盯着敖云天那个池座看,怕被敖云天看到暴露身份。
毕婵娟倒是不需要顾忌,但她没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找张天豹,一边和杨清越装出闲聊的样子,一边继续观察其他池座和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忽然,杨清越听到毕婵娟咦了一声,向她打个手势,示意坐过来,然后伸手揽住杨清越的肩膀,两人头靠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对百合情侣在亲热。
这在夜店酒吧里不算少见,但仍让杨清越大囧,下意识想推开毕婵娟,却听毕婵娟低声说:“我看到张天豹了,在你4点钟方向。”
杨清越微微侧过身,向那边看去,正是敖云天所在的池座,敖云天拎着一个啤酒瓶,抱着肖月华,领着几个小弟正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对峙,那男人双手抱臂,似乎对这伙年轻人不屑一顾。
毕婵娟低声说:“原来张天豹就坐在旁边那个池座里,整个人被挡住,所以我们没看到。
刚才他突然站起来去摸隔壁池座那个跳钢管舞的女人,和敖云天起了冲突。”
杨清越低声说:“现在人太多,动手抓捕的话可能会引起混乱,先盯着他。”
毕婵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瘸着条腿的中年男人在几个小弟陪伴下匆匆赶过来,向对峙的双方拱手,说着什么,眼看原先剑拔弩张的气氛慢慢缓和下来,张天豹先向敖云天拱了拱手,敖云天也放下酒瓶,向对方拱手致意。
杨清越低声说:“是拐脚七,他是这间夜店的老板,原先是跟着周老大混的,后来腿受了伤,周老大就让他来经营这家酒吧养老。
这人八面玲珑,很有一手,看来张天豹和敖云天是打不起来了。”
在拐脚七说和下,张天豹和敖云天似乎相谈甚欢,互相敬酒,接着,张天豹又和拐脚七说了几句,拐脚七哈哈大笑,指了指夜店侧面的一扇小门,张天豹兴冲冲的从那扇门离开。
毕婵娟大急,正要跟上去,被杨清越拉住,说道:“我看过这间夜店的结构图,这门通向后面那栋小楼,拐脚七在那里经营一个色情场所。”
她附在毕婵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拿起没喝完的啤酒倒在在自己和毕婵娟身上,然后和毕婵娟搂在一起,拎着酒瓶,踉踉跄跄向那扇小门走去。
在“马厩”
营业的“小姐”
也有在夜店招揽生意或喝酒的,她们两个装成喝醉的“小姐”
并不引人注目。
夜店里灯光昏暗,球灯不断闪烁出刺眼的光柱,杨清越趁没人注意,推开门,和毕婵娟一闪而入。
就在这时,不远处池座里的敖云天正好抬起头,看向这边,他眼睛一亮,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亲了怀里的肖月华一口,问道:“你手机呢,拿来我用用。”
门一打开,一把砍刀当头劈下,吴优瞪大了眼睛,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完了,我要死了!”
接着只感觉自己身体飞了起来,重重撞在墙上,那一刀贴着脑门落下,险过剃头!
那个似乎烂醉如泥,一直垂着头的女子霍然抬头,她没有身边那位女伴漂亮,但眉宇间有一种特殊的野性彪悍气质,如一只矫健的雌豹,身形一动,左腿倏然弹出,如蓄满力的强弩,踢向刀手的手腕。
挥刀劈砍的正是张天豹,他也认出那女人正是老对手毕婵娟。
“妈的,又是你这个臭婊子!”
脚下用力硬生生止住身体倾斜,翻腕上撩,刀锋避过毕婵娟的弹腿,向她裆下撩去!
但杨清越更快,她拉开吴优后,原地顺势旋转半圈,一个侧踹,足有一米的长腿踹中张天豹胸口,将他踢回屋子里,接着毕婵娟迈步向前,抡起手中的酒瓶,劈头盖脸砸向张天豹。
张天豹不及躲闪,只好一侧肩膀,鼓起肌肉硬接。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张天豹也被砸得骨头生疼,毕婵娟毫不犹疑,手腕一翻,手中半截碎玻璃瓶划向他的咽喉,她和张天豹交过手,知道他曾是体校拳击队队员,身手了得,又手持钢刀,所以出手毫不留情。
张天豹又被逼退几步,已经退进客厅,他无心恋战,回头就跑,牛屎强正好迎上来:“豹哥,怎么……”
张天豹抓住将他向后一推,趁着杨、毕二人闪避,抢进一个房间,只听房间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跟着又是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杨清越抢进房间,只看到一个赤裸的女孩抱着被子躲在床上瑟瑟发抖,窗户玻璃碎了一大块,她两三步抢到窗户边向下看,正好看到张天豹悬在半空,抓着窗台外沿向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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