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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崔璨一下就找到了角落里积了厚厚一层灰的滑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白玉烟先是讶异地抬了抬眼睑,环视一圈后摇了摇头。
“不可以,这里没有护具。”
“我是高手,我才不需要护具。”
“溺水的都是会水的,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切,”
崔璨抱起滑板就往外走,嘴撅得比松鼠鳜鱼还高,“还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谁啊。”
一只手关上门,将出不去的崔璨堵至门后的墙角。
门框碰撞的声音与心跳摇晃肋骨的第一下地震同步,崔璨转过身,白玉烟果然正皱着眉头盯着她,脸上是对她鲜有的严厉与不悦。
对上那双罕见地捕捉不到宠溺的暗色眼眸,她喉咙发紧,腰腹发软。
上钩了,她暗想。
“滑板放下。”
蒙在鼓里的白玉烟相当投入地在劝崔璨别做危险运动,全然不知自己在被崔璨算计。
崔璨当然不觉得这一滑比姐姐还重要,她只是喜欢被姐姐管教。
普通家庭成长的孩子面对监护人的束缚本能是挣脱,对自己衣食支柱的怒火的第一反应是恐惧;可崔璨是个野崽,看护者的缺位让她将一切规训都识别成关爱,察觉到姐姐性格里的一板一眼与对她的责任心,她像饿狼嗅见血。
而正直的姐姐都不愿骂她,直至崔璨会伤害到自己时才进行介入,克制的柔情是最勾引她的诱饵,一味的纵容培养出的对姐姐宗教般虔诚的信任里,她甚至开始渴望姐姐施予的恐惧。
想仰望她,想为她惶恐,想因她战栗,既然你是最爱我的人,弄坏我的权利献予你反而是最精妙的契约,于是祈求恐惧,祈求女神降临指引。
“我不要。”
她做了个明显的抓紧滑板的动作。
“别闹了…”
好泄气,自己其实没有任何治崔璨的手段,“你一直很乖的。”
不敢直视白玉烟这副火大又对她束手无策的模样,脉搏跳得她要喘不上气了,血烧化了血管,在脸颊下漫散开,一定又红又烫。
在这种情景里有这样强烈的生理反应未免太荒唐,要做点什么掩饰一下,转移注意,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可要说什么才好,欲望的大火烧空了思维的森林,此刻崔璨的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
“那就来收拾我。”
白玉烟呆滞的表情告诉崔璨,她似乎在自己大脑未批准时就将这句话说出口了。
“什么意…嗯、唔……”
藏不住了。
板子砰一声往墙角一扔,勾着姐姐的脖子就往上亲,还在出声的嘴唇来不及闭上,鲁莽伸去的舌头将姐姐吓得身体一颤。
反应慢半拍的白玉烟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抵着崔璨的肩膀欲推开,却被崔璨一把摁住,拉至胸上抓揉。
“啊!”
主动的是自己,呻吟出声的也是自己,少女的身体敏感得任何触碰都带来极强的刺激。
手指陷进幼软的乳房,欲望的开关同样也是回忆的闸口,如果她和白玉烟之间什么都还没发生过,刚刚那一搡就足够让她冷静,可那段与眼前女生不着寸缕床上纠缠的记忆已经成为她人格的一部分,无数次的独自回放与缅怀的河水大涨潮,空虚感的洪水灌满她,余下的人生似乎只为重现那一幕而继续。
“我想要……姐姐,姐姐……”
圈住姐姐纤瘦的腰,别让胆小的她有机可逃,用最恳切的语气呼唤她的称谓,卑微哀求来的怜悯也许还能汇进这爱的涓流,推动那轮巨大得几乎不可撼动的抉择的水车,骗来几厘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挪动,“姐姐啊……”
“你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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