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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言袖总算还是发现异常了。
那就是他比往常还沉默很多。
————虽然说,这算个鬼的异常啊!
!
但是言袖敢肯定,只有这点反应算异常了。
银则的情绪是不怎么外露的,常常不能从他表面看出来,所以他不表现,言袖就看不出他的心情怎么样、身体状况怎么样、又在想什么、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感受。
萧甜来过一次他们这里后,对于蛇蛇的沉默有点无所适从,虽然知道银则很冷淡,但这种三番五次的无视,还是让人心里起了点波澜。
兼甜离开后,下午在外面遇到言袖,不禁拉住她轻轻询问:“……银则,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到你们那里去?”
她叫银则的名字有些生疏,这也是第一次说出口对方的名字。
兼甜顿了顿。
言袖望天:“他最近对谁都那样。”
萧甜:“?”
她惊讶地看向言袖。
言袖颇为惆怅,蛇蛇这几天显然沉默了许多,有时和他说话也会慢腾腾地抬起眼,盯她几瞬又移开。
他经常懒洋洋地蜷在木椅之中,尾巴尖卷着椅脚,言袖走过去时,那截蛇尾就滑滑地勾在椅下。
言袖有时候会看两眼观察。
她觉得那蛇尾的黑色,好像比以往略亮一点。
以往像是柔顺的哑光,这两天却隐隐泛起一点儿悠悠的光色,像颤巍巍的果冻。
蛇鳞漆黑漆黑,背在阴影的时候,又好像要把所有光线吞噬进去。
嗯,很好,第二个不算异常的异常吧。
言袖抬眼看向椅中的人影,他墨发垂着,上身倚于椅中,人身蛇尾在黑暗中有怖然的气质,蛇的尾部软软滑滑地铺于椅下。
她拿火石点了灯,一线亮光迸溅,微微映亮阴影中的青年,影子拉在墙壁上更吓人,可视线移到他身上时,又总是不自觉的被吸引住。
对方张开眼,睫毛下露出红色。
“银则?来睡吧。”
言袖点亮灯扫了扫床铺,就回头看向沉默蜷缩的蛇蛇。
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关心道:“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银则张开眼睛,阴冷竖踵静静着她两秒,还未回答,两人忽然都听见门外传来声音,竟然是男性的声音,喊了她一声:言袖??在吗?
言袖微懵然,看了眼蛇蛇。
银则也不作声地盯着她。
竖瞳冷然。
什么啊。
出去看看。
言袖想着,就没再跟蛇蛇说话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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