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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这世道,前有王大海,后有朱员外,虽统统不与宋桃儿相干,但于一个女孩儿家的名节而言,必然是极其不利的。
与此同时,他又得知郑廷棘正赶回京中。
郑瀚玉虽不知郑廷棘这一世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转了念头要娶宋桃儿,然则如此倒正中他下怀。
他使了安插在郑廷棘身侧之人,将他想娶宋桃儿之事告知于其。
依着他对郑廷棘性情的拿捏,这厮最是沉不住气,怕不是要冲动行事。
果不其然,郑廷棘快马加鞭的赶回京中,尚不及回府,便闹了那一出闹剧。
如今,此事传扬开来,人皆知晓宋家的女儿是京城国公府定下的人。
现下情形,宋家只能在他和郑廷棘之间做抉择了。
郑瀚玉也明白,趁人之危不算君子所为,但谁让他就是看中了她,想要她呢?他郑瀚玉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更不是大善人,上一世他最懊悔的事情便是当初没有不择手段的将她掳走。
好在,如今一切重头再来了。
恰逢此时,杨氏送了茶水上来,替众人斟茶,又把那灌了热水的皮套子取出,交给郑瀚玉。
郑瀚玉微怔,莲心急忙上前,低声喝问:“你拿什么东西给我们爷?!”
杨氏白了他一眼,斥道:“你这小猴崽子,这是我……我家婆婆,看你主子行走不便,又想着昨儿夜里下了场雨,今日天气寒凉,怕你主子发了寒症,说我们乡下人家待客不周,所以灌了这个热水皮套子来给他暖着。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丢下这一句,扭身出去了。
乡下人家虽不讲那么多规矩,但家有男客,女人还是不在屋里站的。
宋家父子两个有些莫名,刘氏可从未做过这等事。
宋大年看着那皮套子,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当然知道,那是闺女一直用的物件儿。
郑瀚玉接了过去,拿在手中端倪了一阵,忽而一笑,竟就放在了毡子下面。
上一世看多了她做针线,他识得那针脚。
宋大年看在眼中,只当不见,说道:“郑四爷,您把这庚帖还来,我们阖家子都记着您的人情。
改日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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