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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有人来找你学艺,那人是谁?”
“就是三娘的掌柜,杨兆博。”
江雾紧紧追问:“他找你就是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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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血中花
“是,”
陈慎说到这个,颇有些无奈,“他花了一两银子,却没有学成。
每次我让他示范,他做得都乌七八糟,从未成功布下或解开过暗锁。”
江雾问:“我兄长遇到个疑案,有个屋子里死了人,但门窗皆在内反锁,不知道凶手去了哪。
你说这是何故?”
“有类似的子母锁。
母锁为明,子锁为暗。
从外表看不出子锁来,但是子却能让母在屋内开锁后,在外面也可以锁上它。”
陈慎接着说:“这就是你所说的了。”
江雾了然,果然是这般。
若是提前在三娘的门窗锁内布置下这样的机关,可不就能制造出当日她所见到的障眼法吗?
江雾又问:“你说京城内除你之外,另外会这个的另外两人是谁?”
“一个在五里胡同,一个在桂花巷。”
只是桂花巷的那位木匠,因事故而瞎了双眼许多年,此后便一直深居简出,再未接触过木。
已到了城门口,江雾亲眼看见陈慎出城去,他对三娘念念不舍,一步三回头,终是走出了江雾和三娘的视线。
陈慎离开了,杀害三娘的人如果不是她,嫌疑就转在了杨兆博身上,无论如何江雾都得去见一见。
她与三娘回一起回了客栈,却不见杨兆博在。
小二说一阵日都没见到他人。
三娘骂骂咧咧,操着算盘计算要扣他工钱。
等她算好,才领着江雾回房。
江雾对她的这间屋子还心有余悸,她一进门,仿佛还能看见三娘死在地板上以及被吊倒在房梁上的模样。
三娘第二次的死亡,因为自己来的过早,所以改变了凶手的作案方法。
但是江雾还记得,凶器是一把斧头。
斧头砍断了她后面半条脖颈。
那把凶器,即便只见过一回,模样也深深刻在江雾的脑海里。
斧头是很精美的,柄身上刻有繁复的花纹,木质很崭新,斧头刀更是能看出从未使用过的痕迹,明显是一把新的斧头。
这也是为何,江雾会先将思路往木匠这边偏的缘故。